或许是因为他那疑似外来血脉的身份如一座沉重的山,压在他的心头,所以在宫门他如受惊的兔子般收敛了许多。
宫远徵倒也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虽然他知道宫子羽大概率是宫门血脉,不过谁让他的好姨娘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呢?
因为没有证据,仅凭着云为衫和宫尚角的猜测不足以断定雾姬夫人的罪行,因此雾姬夫人只是被囚禁在地牢,并没有受任何刑罚。
当再次见到疼爱自己的姨娘,宫子羽如离弦之箭般大阔步地走上前,双手死死抓着地牢的门,那门框在他手中仿佛要被捏碎。
他泪眼朦胧的看着牢内的身影,哽咽道:“姨娘……”
雾姬夫人见到来人,满脸惊愕,失声叫道:“子羽?你为何会来此?”
宫子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
宫远徵实在看不惯宫子羽和无锋刺客相处融洽的样子,他面色冷峻,寒声打断道:“够了,我可没闲工夫看你们在这儿叙旧。”
宫远徵大手一挥,示意手下将人放出来,同时强行给雾姬夫人喂下试言草熬成的药汤。
宫子羽在一旁心急如焚,心疼地看着雾姬夫人被苦涩的药汁呛得泪水涟涟。不过到底是懂事了,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很快,雾姬夫人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
宫远徵见状,示意手下将人放开,轻轻的问道:“你是无锋刺客吗?”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视线都集中在似乎被控制心神的雾姬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