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雅可睁开眼睛,看向身旁的纪暖。
她稍侧头的动作落在九文华眼里,他正面朝她们的方向出神。
怎么了?九文华见侨雅可终于有了动作,心里腾升起希望。但侨雅可很快又闭上了眼睛,九文华保持着自己悄然无声的状态。
低头看看均匀呼吸的陆子期,九文华心中感慨。
你这一躺,怎么这么多天。
九文华对于纯意识空间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那次骤然被拉入局中,茫然之中充当了陆子期与月白建立连接的中间体,九文华自己的感受就是莫名其妙地进入,而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
那是一段怎样的体验?
现在陆子期其实就在九文华眼前,但当时被拉入纯意识空间的时候,九文华才有一种自己和陆子期之间的连接竟能达到如此之深程度的感受。
算算他们认识了也有十来年了,在30世纪复苏后,革命友情更是在青盒项目的合作中日益加深,但即便是两人连续几天加班加点在实验室里共同奋斗,九文华也没有出现过在纯意识空间中的那种感受。
相比陆子期,由于这些年和九木时时刻刻意识相连,九文华会认为生活中更为亲近的必然是九木,虽然是仿生伙伴,但延生的这项情感陪伴产品真的效果显着。
九木对于现在的九文华重要到什么程度呢?
是九文华全然放心将最重要的纪念玉石交给他保管,认为比自己保管更为妥当的程度。而众所周知,九文华已经是周围一圈朋友里心思最细腻之人了。
当年九文华与家人提起希望参加延生的冷冻志愿者休眠计划时,父母的坚定支持很快打消了他内心的忐忑,他们说,只要儿子认为是有意义的、应当做的事情,他们一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