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摇摇头。他不会用双手剑,孩子的体型也没有办法得心应手地挥动它。
“但留在这里貌似有点浪费的说……”诙笑挠挠脑袋,有了想法!
“哼哼哼~”三小只接着往前走。只不过,现在诙笑嘴里衔着大剑呢。
“沙沙沙~”它左右磨着牙齿。刚好,最近吃东西太多了,牙牙长太快了,有点痒。
而这把剑只要不激活,就轻得和玩具一样。
“这个是什么味道的?”
“嗯……又像鸡又像鱼的说。”因为咬着剑,声音不太标准。
“没想到这个还能当磨牙棒。”
“因为好吃又耐吃的说~”
接着走上一条又宽又长的台阶,他们来到了一处大广场。
广场上很空旷,正中有一座锤子大雕像。这柄锤子头着地,倾斜着,焊在金属平台上,满满的力量感。
广场两旁也是台阶,台阶下是红色的大棚。
对面,是一座难得不是火柴盒的建筑,顶部挂着一只大天线,正以相当迟缓的速度旋转着呢。
广场上的花坛是铁锈做的,里面的花也是如此,但真正恐怖的是……
“啊……”约书娅却捂紧了口鼻,脑袋颤抖着。
“啊……”诙笑张开嘴,剑落地,尾巴也瞬间僵住了。
别西卜深呼吸,尽力说服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失败了。
血流成河。这不是修饰词。
花坛里,假山边,鲜血喷泉里,大楼的墙上,地里,插了两百多把同样的大剑。
同样散布各处的,是一百多只“鹈鹕”的尸体。
他们或被切下双臂,保持着下跪的姿势,被铁锈的柱子贯穿,仰面朝天,或被大卸大块,成了英雄碎片。
有的被自己的武器贯穿,身体上足足插了七把,还能靠着大剑的支撑保持站立,但血已经流干。
有的被开膛破肚,胸口长出了铁锈的灌木,成了花坛的一部分。
约书娅不敢看,也不敢挪开双目,双腿一软,正要倒下,却倒进哥哥的怀里。
“别怕。”他捂住了她的眼睛,带着她一起坐下,坐在干涸的血泊中。
“为什么……”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哭腔。她没有犯错,但她能感受到,这些“鹈鹕”在死前有多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