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喊叫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把正在附近的工人们都吸引了过来。人群越聚越多,将他们团团围住。其中有不少是保卫处的人,他们都知道一食堂的大厨何雨柱跟李胜利的关系不错,立马有人心急如焚地跑去通知李胜利。
李胜利从保卫处办公室里出来后,远远就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他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立刻神色一凛,快步走了过来,喝道:“都在这儿干什么呢?成何体统!像什么样子!” 他的声音威严有力,如同洪钟般在人群中响起。
刘海中看到李胜利,心里 “咯噔” 一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就像打翻了调色盘。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出来抓何雨柱,又被李胜利给碰上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说道:“李处长,这不是刚从您这里出来,我带着工人纠察队在执行公务,调查何雨柱浪费粮食的事情。” 那声音明显比刚才弱了几分,透着心虚。
李胜利皱了皱眉头,眼神犀利地看了看何雨柱,又看了看刘海中,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如同两把利刃,仿佛要穿透他们的内心。
他沉声道:“调查也不能在这儿这么闹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得弄得这么鸡飞狗跳的。再说了,何雨柱作为一食堂的主任,他在食堂的工作表现大家有目共睹,做的菜也是非常受领导和工人同志们的欢迎的。你说他浪费粮食,证据呢?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刘海中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嘴巴张了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开始慌乱地四处游移,不敢直视李胜利的目光,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何雨柱见状,连忙趁机说道:“李处长,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刘海中这明显是故意针对我,他就是想公报私仇!这些天他一直变着法地找我麻烦,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何雨柱的脸上满是委屈与无奈,眼神中充满了对李胜利的期待。
李胜利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对刘海中说:“刘队长,要是没有确凿证据,可不能随便抓人。咱们工人纠察队代表着工厂的秩序和形象,这要是传出去,大家会怎么看我们?对咱们厂工人纠察队的影响多不好。我看这样吧,你呢,先回去,把举报人和证据落实清楚了再说。别再这么莽撞行事了。”
刘海中心里虽然不服气,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但也不敢违抗李胜利这个保卫处处长的命令。他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恨与不甘,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然后,他带着纠察队员灰溜溜地走了,人群也逐渐散去。
等他们走后,何雨柱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他走到李胜利身边,感激地说道:“胜利哥,这刘海中为了整我,可真是废了老鼻子劲了,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刘海中怎么整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李胜利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安慰道:“柱子,别这么说,咱们是兄弟,我肯定不会看着你被欺负。不过你也得小心点,我看刘海中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以后行事要多留个心眼。” 何雨柱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
刘海中带着纠察队员灰溜溜地离开后,心中那股怨气愈发浓烈,他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这一切都拜李胜利和何雨柱所赐。他越想越气,脚步匆匆地朝着轧钢厂革委会主任李怀德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上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刘海中憋着一肚子火,一路快步走到厂革委会主任李怀德的办公室门口。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在那肥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说道:“主任,在吗?我是刘海中。”
李怀德正坐在办公桌前,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听到刘海中的敲门声,头也没抬,直接说道:“进来吧,老刘。”
刘海中一推开门,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瞬间爆发,直接嚎叫道:“主任啊,您可得帮我,这些人看不起咱们革委会,看不起咱们工人纠察队。那个李胜利,今天居然拿着枪威胁我,就因为我要去调查何雨柱浪费粮食的事儿,这不是明摆着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吗?” 说着,他还激动地挥舞着双手,脸上的肥肉跟着抖动。
李怀德被刘海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中的文件差点掉落。他抬起头,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不悦地看向刘海中,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备:“刘海中,你这是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有话就好好说,别在这儿大呼小叫的。”
刘海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收住了声音,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委屈的模样,说道:“主任,我实在是气不过啊。我这身为工人纠察队队长,履行职责调查问题,李胜利却横加阻拦,还拿枪指着我们,这要是传出去,咱们革委会和工人纠察队的脸往哪儿搁呀?”
李怀德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眼神变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