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了很久,京城这两年的事,南方发生的事,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此时赵家姐妹才回赵府。在他们走后,曲翟来到赵鸯身边,问道:“如何?”赵鸯摇摇头,“不大在意。”曲翟沉默半晌,道:“其实,我一直觉得天衡很像一位前辈。”“差的远。”“那是自然。只不过,有这心就很好,先模仿,在超越,不是没可能。”“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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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赵府,只有少许仆从和赵家姐妹二人。姐妹二人睡在一间房间,趴在床上,漫无目的的聊着。“姐,你说咱们有必要去跟张天衡学习么?图什么?”一人身,百人样,怎么不值得学。”“咱们可是修炼机关术的人,身份还在那摆着,哪需要伪装?”“姐姐这脸上的伤不就是答案?”赵玲顿时哑口无言,赵若英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伪装,隐藏,这是门学问。张天衡做的,他肯定知道有人知道他在藏,可他藏的是什么,没人知道;他防的是谁,更没人知道。这就是他处事的精明之处,还记得姑姑跟我们说探子的事么?”赵玲撇撇嘴“我又不傻,刚刚才说过,当然知道。”
“他们怎么渗入的,想过么?”赵玲沉默不语,“关禁已有五年,南面沧澜,西面楚国,北面三家,东部临海,他们怎么进来的,知道吗?”赵玲钻进被窝,伸手抱住赵若英,赵若英伸手搂住她,柔声道:“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怕是等到战争停止,或者各家返京才能说,不然战事吃紧,后方出了这种事,怕是真的没救了;今年出的这遭不是偶然,我原以为只有世家,没想到不止世家,京城都出了这种事。前几年,各家长辈可没少因为换官的事说曲叔的不是。现在看来,曲叔的压力也不小,难怪想要改革。”赵玲探出被窝,“那我们几家有么?就在这。”赵若英摇摇头,“姑姑没说没有,但也不能当没有,还是要防着点,即便是探查记忆,也很难保证不会出什么问题。”赵玲微微一笑,说道:“姐姐,我有点兴奋了。”赵若英看着她,良久,微微一笑,“啊,这才是我们该有的排面。”
此时的张家,张敬之兄弟二人在交流机关术修炼心得,张桓与夜芙坐在书房,为这兄弟二人发愁;玉家,玉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玉如意,玉岩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的敲打自家的这个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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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官员不是想换就能换的,若非闹得大,很少有皇帝去动大臣。这就使得天武处于一种极其尴尬的局面。为了内部稳定,曲翟需要满足世家高层这些消息,一旦泄露,按照规定,各个世家的老一辈和现任家主将会集体回京,共同商议。
每个探子的暴露很微妙,处理起来很容易,但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替补人选,绝非易事。他们暴露的时候,会以一种极其微妙的方式传递信号,而这些信号,等到世家众人反应过来并不难,所以必须处理。伴随着处理的人越来越多,现在的国事,是以前的数十倍不止,这些都是要曲翟解决的。
祸不单行,仅用三天时间,京城的消息便传到了镇守各地的世家那里。耐人寻味的是,涉及到的人没有说,觉醒的几人没有说,这消息就传开了,等到曲翟接收到各个家族本家传来的信件时,才知道当天的事已经被传开了,这才焦头烂额的去和他们解释,尽量去保住张天衡;与此同时,他们向天武传达了一个消息,天武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幸得这场争斗,只在世家间被知晓。各国机关术不同,在始年初时,都衍生出另外一种能力,能够掌控百姓的记忆。凡是记名在册的,都可以随意修改他们的记忆,这也让统治阶级对权力的掌控达到了巅峰。
鸳鸯湖旁,在还原鸳鸯湖旧制的基础上,拓跋家再建一座鸳鸯楼,单从图纸上看,是挺不错的。
那场大火后,鸳鸯湖由张天衡接手,基本没怎么动里面的建筑,只是将原住民全部赶出。某人是有苦说不出,也有懒得解释的嫌疑。传到张天衡耳中的时间是比皇宫的要快上几分,他当时在附近,赶到时,火烧得正旺,所以知道的相对多点。
那火在湖边难以扑灭,但烧损很小,这是很难解释的。鸳鸯湖周边建筑材料很特殊,当时为了稳定京城状况,是在娱乐方面下了功夫,想要燃起来只有机关术做引导才有可能,一旦牵扯到这,事情就难办了。
张天衡赶到时,刚好看到,大火中走出一人,那人并没有看到他,在他离开后,从其中跑出的人在经过门口时,眼神从惊恐变成呆滞,踏出后又恢复当时的神色,无一例外。
这就是他接手鸳鸯湖的原因。没人能保证那场大火后,会不会影响当地百姓,谁都说不准,在之后的检查,由曲翟亲自来看过,确实没问题,决定交手鸳鸯湖。
鸳鸯楼已经建的差不多了,这个速度是很惊人的,虽然只有两层,但各个房间布置显得十分豪华,至于是给谁用的,不言而喻。
赵若英姐妹今日闲来无事,便到鸳鸯湖看看,在赵玲强烈要求下,姐妹二人进入鸳鸯楼。
赵玲坐在窗户旁,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禁感慨道:“张天衡眼光不错,这风景可比南边好多了。”一旁的赵若英训斥道:“不可在人背后说人坏话。”赵玲双手合十,笑嘻嘻的说道:“姐姐,别生气嘛,他又听不到,况且,这也不是坏话嘛,他的确强占鸳鸯湖三年呀,这不都是私下公认的么?”“什么公认?曲叔没有解释过么?”“谁知道是不是曲叔包庇他。”“赵玲!”见姐姐动怒,赵玲正经几分,说道:“姐姐,且不说鸳鸯湖的事,单说这几年他的表现,可是没少让长辈叹气,我看啊,他就是被吓到了。指不定我们在他面前刺他几句,就能让他清醒一点呢?”
赵若英揉了揉眉心,说道:“人各有命,这是他自己的决定,咱们有什么理由去干涉?他这个人也没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还是要自己去想明白才行。”“人心难定,谁能说的清未来是什么样?等哪天他想好了,成就不会低。如果能让他成为我背后的影子,就和当年的叔爷和爹一样,我再打几场胜仗,那天武第一个上名将排行榜的女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想的到不少,你…”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三人聊了很久,京城这两年的事,南方发生的事,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此时赵家姐妹才回赵府。在他们走后,曲翟来到赵鸯身边,问道:“如何?”赵鸯摇摇头,“不大在意。”曲翟沉默半晌,道:“其实,我一直觉得天衡很像一位前辈。”“差的远。”“那是自然。只不过,有这心就很好,先模仿,在超越,不是没可能。”“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