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之玄案(66)

步入院落,触目所及的,是一片颓废与阴沉,墙壁上挂着几幅堆积的工笔画,题材多以骷髅、早亡之灵为主,散发着神秘的氛围,令人毛骨悚然。狄仁杰与元芳互相交流着目光,心中均感到不安。狄仁杰轻轻叩响门扉,很快,院门慢慢打开,露出一个外表瘦弱、面容苍白的女子,她便是鬼影。

“客人请进。”鬼影声音低沉,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磁性。她的长发散落在肩,只用一条简单的白色纱衣包裹,虽无华丽装扮,却散发出一种异样的柔美与神秘。狄仁杰与元芳步入院中,鬼影则在一旁静静看着,似乎在观察他们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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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李瑶的事情,听闻您与她有过交往。”狄仁杰开口,鬼影一怔,随即目光闪烁,“她是个灵动的女孩,对绘画也颇有兴趣,只是她所画的却是我难以理解的东西。”

“难以理解?”元芳接上话头,试图探寻更深的内容,“难道她曾提到过什么异样之事?”鬼影微微皱眉,言语中开始透出一丝不安。“她的画确实一扫我心中的阴霾,但在最后一面,她似乎受到了某种影响,整个人变得怯懦而不安。”

这些话像一个个音符,连接着狄仁杰的思绪,促使他进一步询问:“您在她失踪之前,有没有看到什么异样或者曾有人接触过她?”

“我不确定,但那晚我在月台画画时,隐约听到有人在低语,声音中透着一种诡谲与诱惑。”鬼影忽然神情一紧,目光变得慌乱,“其实我也隐藏着某些事。她对我说,若是能得到某样金色的印章,就能绘出仙境;但我不知她向谁求过,而隐秘的事情并不简单。”

随着这句话,狄仁杰与元芳的心头顿时一震,“金色的印章?”狄仁杰心中有了几分明白,难道这其中还有更深的阴谋?于是,他决定对鬼影施加更强的压力,问道:“可否带我见见她最后所提到的人,或许能有新的线索。”

经过一番挣扎与顿悟,鬼影终于告知了一个名叫“冯嵩”的男人。此人乃是长安城中的商人,因清高自持,生活低调,但年少无知时却曾与李瑶交过往,并为其倾倒。据说他手中掌握着某种神秘的印章,而李瑶一度极想得到。

于是,狄仁杰与元芳前去找冯嵩,一路直抵城中最为偏僻的小巷。巷子两边的房屋灰头土脸,气氛凝重。冯嵩身形高大、面容坚毅,他正坐在家中一张简陋的桌子旁,面前摊开着几件古旧的作品。这是一位内敛而深意的人,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冯公,李瑶失踪一事,听闻你曾与她有过交往,是否知晓她的动向?”狄仁杰一开口,冯嵩的面色便紧沉下来,他沉吟片刻,慢慢道:“我不想牵扯其中,但我确实收到了她信件,信中提到过一些我不愿正面触碰的事。”

狄仁杰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微微加重:“信中提到过什么事情?李瑶的安危关乎众生,若不说出实情,难以自清。”

“信中提到她追寻一种传说中的力量,听说那力量可以改变命运,甚至能令一个人心中埋藏的鬼影浮现。”冯嵩的话语令狄仁杰心中猛然一震,“李瑶所寻之物,如今无从得知,或许她已经冲进了不该进去的深渊。”

经过一番探讨,狄仁杰心中隐约滋生了新的线索。他们与冯嵩一同回到了李瑶家,在她的卧室寻找更多的线索。经过一轮细致的搜查,元芳在床下发现一枚金色印章,印章上雕刻着奇怪的图案,似乎与冯嵩所提到的力道有关。狄仁杰心中一动,这印章或许是李瑶失踪的关键所在。

深夜,狄仁杰决定深入调查这个隐秘之事。他和元芳早早用晚餐,然后分开了去探查鬼影的来历与冯嵩可能的阴谋。几经打探,元芳在长安城南的集市中听闻了一个传言,某个秘密组织正围绕这枚印章进行交易,甚至有人趁机发布过将此印章与亡魂的供品相联系的道听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