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昙看得胸口剧烈地跳动着,红晕一下蔓延开。
春狩前后会延续一个月左右,难道他这些日子都准备只是适应吗?
顾昙蹙了下眉,一想到曹氏并未让贺清随跟过来,若是意外有孕,倒是有些棘手……
这样看,萧暄的安排倒也是可以的。
明明他已经传了字条给她,怎又突然自己过来了?
顾昙没有深想,只以为萧暄是路过。
行宫居所安排的顺序以身份高低为先,皇帝居住在最中心。
周围两边则是皇室宗亲,下面才是世家臣子家眷所住的区域。
但也有极有地位的世家被安排在离中心最近的地方,以示圣宠。
从前靖安侯府都是和其他世家一样在外围的位置。
今年春狩竟是被安排在皇室宗亲那一圈,而且离太子殿下的住所极近。
这样的安排让靖安侯夫人曹氏又是喜又是惶恐。
喜的是自家荣光满面,惶恐的是说来有些难以启齿。
这份惶恐来源于那日在行宫门前看到的萧暄。
抢了如今太子曾经的未婚妻,也不知会不会被穿小鞋。
心里一旦有事藏着,曹氏看到顾昙自然也就不高兴。
不仅打发她在僻静的院子里居住,再三地敲打顾昙:“我不指望你与旁人家媳妇那样左右逢源,替浩歧活泛关系。”
“只求你别拖他后腿,莫要叫旁人再谈论起你和太子的事。”
眼下之意,就是让顾昙心里再有不甘也好好地缩在院子里,尽量少抛头露面。
要不是宫中皇后的要求,曹氏是万万不会带顾昙来春狩场的。
闻言,顾昙沉默许久,“母亲。儿媳明白。”
僻静的院子,不出门,正合她意。
从前萧暄不在京都,时间一过,没人会关心她的状况,顶多在有人说起时附和着唏嘘几声。
可如今萧暄回京后一跃成为太子,一切是这样的突然。
那些人必然会重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