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梗给老妈准备的嫁妆也是丰厚至极,除了彩电冰箱洗衣机之外,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比如VCD影碟机,比如任天堂游戏机,再比如电脑和电脑桌,这些都是给他的便宜弟弟钟跃民玩的。
贾梗也豁出去了,反正就连郑晓慧都看见自家卧室里的电脑了,昨天也把镭射仿真枪亮出来了,再加上一个VCD、一台游戏机和电脑又能咋的?
就让钟跃民他们几个玩去吧,早学会玩,就早开眼界,此后不论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人笑作土鳖土包子。
至于由此引发的影响和后果,爱迪生都能发明那么多东西,我贾梗身为接班人,还不如资本主义的孩子爱迪生吗?
我贾梗就是爱科学的好少年,就是小小发明家,怎么了?
年初五这天下午,贾梗喝得烂醉如泥。
今天他是真的喝多了,没有用空间倒腾酒水。不是因为他妈结婚他高兴,而是不想看郑晓慧那张臭脸。
你来参加我妈婚礼,不说以儿媳妇的身份送上祝福,你至少也该恭贺两句吧?结果你跟个雕塑似的全程没有笑脸,吃饭你却没少吃。像话吗?
不像话!
贾梗一想起还有两天都要笼罩在郑晓慧的阴影下就很生气,就很不爽,就想喝酒。
原本他畅想的美美的,在春节这段时间里睡了李苑香,或许还能睡了绍琳。等到年初六,再睡了娄晓娥和于莉。闹不好还能享个齐人之福……
可是这些设想都在郑晓慧到来后变成了梦幻泡影。
24小时形影不离!这是条什么规矩?谁定的?或者说,到底是谁派郑晓慧来的?
不知道,不知道。只知道王主任都不能推诿,任由郑晓慧横插一腿,把她女儿余盼和自己隔开。
想来王主任也是不愿意的吧?嗯,应该是,王主任肯定不愿意,但是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
经过这两天的接触,贾梗发现不仅是王主任,似乎钟山岳也是知道郑晓慧的来历。
而钟山岳对待郑晓慧的态度也很特别。说不上来的特别。那是一种什么态度呢?贾梗觉得,就是那种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般的宠溺。
即便是亲生女儿,也不至于这么宠吧?
他不是没有悄悄询问钟山岳,可是钟山岳就是不说,问急了,就是保密。再就是标准的敷衍——你早晚会知道的。
算了,不想了。喝多了算了,爱谁谁,爱咋咋地。
贾梗是真喝多了。谁劝都不听,一劝就瞪眼,“我妈结婚我高兴,喝杯喜酒怎么了?你不让我喝喜酒,就是不想让我妈婚姻幸福!”
这理由实在强大,谁还敢不让他喝酒?先是郑晓慧,后是秦淮茹,纷纷败下阵来。最后,就连钟山岳都看不下去了,强行抢走了酒瓶子,却是为时已晚。贾梗已经喝多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贾梗在郑晓慧的埋怨声中醒来。
没有所谓的头疼欲裂,这个时代里你根本喝不到那种能令人头疼欲裂的酒,因为轻工部还没有完成总理交办的任务——批量生产液态酿酒法的酒精酒。
固态法酿造的纯粮酒是不会导致头疼的,但或许会口干,然而昨天贾梗提供的婚宴用酒是剑南春,这酒既不会让人头疼、也不会让人口干。
如果一定要找出这种酒的副作用,那就是晕,晕得厉害。贾梗都不敢长时间睁眼,因为一睁眼就天旋地转。
所以贾梗即便醒了酒也还闭着眼睛,默默地听着郑晓慧的数落,郑晓慧就像他妈一样喋喋不休,“你说你,又不能喝,还喝那么多,睡得跟头死猪似的,还得我伺候你。”
不,郑晓慧比秦淮茹还能唠叨,虽然郑晓慧还不到20岁,但是这个唠叨劲儿、简直比40岁的女人还要猛。
可是……可是你怎么伺候我了?刚刚睁眼的时候贾梗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东跨院的南阁楼卧室,也就是自己最近几天的唯一宿处。
身上还穿着背心和内裤。很显然,帮助自己脱衣服的是郑晓慧。
如果是绍琳等知道自己睡觉习惯的,一定不会给自己留这么两件。
于是问道:“你怎么伺候我了?我吐了吗?”
“你还想吐?别恶心我了行吧?我把你从部队大院送回到家,再把你搬到床上,还给你擦脸,这还不是伺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