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正百无聊赖的盯着小巷,猛然见一名巡检司的官兵跌跌撞撞的从一个小院之中跑了出来,立即就明白里面出了状况。而此时巡检司的官兵正背对着小巷,监视着神勇军的官兵,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王海毫不犹豫的就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这时那名士兵的喊声才传了过来。巡检司的官兵听到了喊叫,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去。正在此时,王海已经拔刀在手,大声的下令道:“给我把他们拿下。”
巡检司的官兵虽然带着刀,但是长时间的面对神勇军的官兵,也不能一直拔刀相向,早就松懈了。此时又失了先机,王海已经把刀架在了那押铺的脖子上了,接着后面的神勇军一拥而上,立即就把这一片的巡检司官兵给控制住了。
王海大声的下令道:“卸了他们的腰刀,有刀的立即随我而来,其余人等控制住他们,不许任何人通过这条小巷!”说完,王海举着刀就向前方冲去。其余的士兵们也来不及卸下巡检司等人的腰刀,纷纷从他们腰间抽出了腰刀,跟随这王海向着小院冲去。
破屋之内,两名巡检司的官员同时听到了金癞子的叫喊,接着就看到那大汉手持匕首捅了自己的同僚,另一名巡检司官员也不迟疑,挥刀就向那大汉头上砍去。金癞子的保镖也来不及躲闪,抬起右手就硬挡了这一刀,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大汉左臂鲜血飞溅,无力的垂了下来。
那巡检司官兵见自己的一刀被那大汉硬挡了下来,又见一个癞子头持刀冲了出来,连忙后退到了外屋的门口。金癞子的保镖忍着痛,右手拿着匕首就又冲了,边冲边喊:“金帮主,我和他拼了,你快跑。”
可是那大汉的话音刚落,身体就是一怔,他愣了瞬间,继续拿着匕首向门口的巡检司官兵冲去。原来沐云帆已经从里屋冲了出来,见那大汉勇猛,从后面一刀就捅进了那大汉的心窝。
金癞子见状目眦欲裂,挥刀就向门口的那人砍去,那人先是防着那大汉匕首,冷不防金癞子又一刀砍来,连忙再向后退,却是忘了门口和院子只见有一个小坡,一脚踏空,身体便向后倒去。
金癞子见门口空了,连忙冲出了大门,也顾不得那倒地的巡检司官兵了,就想冲出院子。但是那巡检司的官兵也不能让金癞子就这样跑了,躺在地上一刀就砍在了金癞子的小腿之上,金癞子也一时吃痛,跌倒在地。
这时候沐云帆刚刚从那大汉身体中拔出刀来,他也连忙冲出了院子,挥刀就向地上的金癞子砍去,金癞子眼看不妙,就地一滚,钢刀在他的身旁落下,沐云帆正要挥刀再砍,这时候王海已经率先冲进了小院,手举腰刀,口中大喊道:“住手,不然我杀了你!”
沐云帆眼见来人不是巡检司的人,心下就是一慌,余光看见金癞子正要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他一把抓起金癞子,挡在了自己身前,大声冲王海的喊道:“你是什么人,难道想阻拦我们巡检司办案吗?”
这时院内那名巡检司官兵也爬了起来,持刀站在了沐云帆的旁边,沐云帆见状哈哈大笑,正想要一刀结果了金癞子,但是笑声还没结束,小院内又冲进来了几个持刀的神勇军士兵。
这时王海冷冷的说道:“你把金癞子交给我们,我们就放你们走,不然你们走不出这个小院。”沐云帆这时候再傻也知道他们是神勇军的人了,他连忙将刀横在了金癞子的脖颈,大声的喝道:“等我巡检司的官兵到了,谁走不出去还不一定呢。”
沐云帆这话倒是说的也不错,神勇军的人马就是全部出动,也不及巡检司的三分之一。神勇军这时取了个巧,跟在搜查的巡检司队伍的后面,但是临安城的街面上还有大把的巡检司官兵在不停的巡视呢。
巷口神勇军控制巡检司官兵的场景,当时就被巡街的巡检司人员看到了。他们立即派出人去向都巡检凌光明报告,同时报告了自己的厢官,大批的巡检司官兵都朝着这条小巷涌来了,很快就将这条小巷的周围围了一个严严实实。
沐云帆等了几分钟,也不见巡检司官兵的到来,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用刀架着金癞子的脖子,向外走去,王海也担心他真的伤了金癞子,不得已带着手下一步步的退出了院内,而沐云帆和那名随从也持刀胁迫着金癞子来到了院外。
众人看到了院外的小巷,都大吃了一惊。只见小巷和街道的交汇处,密密麻麻的都是巡检司的官兵,而神勇军的官兵却被堵在了小巷之中。巡检司的官兵之所以没有立即冲杀进来,一来是因为神勇军的官兵用被控制的巡检司官兵挡在了前面,他们虽然没带军械,但是地上锋利的石头、尖锐的木棍竹竿还是有的,都被神勇军拿来抵住 了巡检司官兵的咽喉。
至于二来吗,所有的厢官都知道神勇军是嗜血龙图赵旋率领的,这个人可是一个杀神。而这些厢官彼此之间并没有隶属关系,根本无法做到统一指挥,更何况也没有人敢承担和神勇军直接对抗产生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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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看到这个场面,面上看似轻松,但是在心里却把玄通和尚骂了无数遍。他心想:“真要到用你的时候了,偏偏找不到你了,有你做个幌子,我们就是杀了巡检司的官兵起码还能有个有个借口,现在我们如果真的杀了巡检司的人,那就是犯了大罪了。”
其实外围的巡检司一众厢官也不轻松。他们纷纷的往巡检司衙门派人,但是都没有找到凌光明,后来好容易有人说他可能去了临安府衙,于是又纷纷派人前去,心想就算是找不到凌光明,起码也要禀告知府大人啊。但是今天一早,马光祖见到了凌光明,这才忽然决定要去三台山春草堂视察的。马光祖只是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府衙的工作,跟府衙里的任何人都没有打招呼,所以府衙里的人也不知道马光祖去哪里了。
这下可好了,巡检司找不到可以下命令的人,上级的临安府衙也找不到可以做主的人。双方就这样,剑拔弩张紧张的对峙着,可是谁也不敢先动,一时之间,场内的众人都产生了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就在这时,远方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的马蹄之声,隐隐约约的还有人在马上大喊道:“让开,让开,莫要耽误了皇城司办案!”巡检司的官兵纷纷向街道上看去,只见一队骑兵正全副武装的朝着自己奔来。等这支队伍走的近了,一众厢官都是大吃一惊。
只见这支队伍的最前面,有一人手中高高的举着一块腰牌。这腰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竟然不是普通的皇城司腰牌,而是一块金腰牌!
王海正百无聊赖的盯着小巷,猛然见一名巡检司的官兵跌跌撞撞的从一个小院之中跑了出来,立即就明白里面出了状况。而此时巡检司的官兵正背对着小巷,监视着神勇军的官兵,并没有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