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照着大地,赵旋脑子一转,努力使自己的保持平静道:“天上的佛和人间的佛,就如同这天上之月和水中之月的区别。天上之月是月的本体,而水中之月则是月的虚体。然而水中之月也不是凭空而来,乃影射的天上之月,所以水中月也是月。”
八思巴听了陷入了沉思,赵旋向前望去,却见帐外看守的蒙古兵的身旁,有一人正双手合十朝着自己鞠躬,赵旋定睛一看,却是刘子聪。赵旋头刷的一声就大了,立马停住脚步,大声的说道:“我累了,今日谁也不见了。”
赵旋忽然停了,身后的八思巴却在一边思考一边在跟随,幸好赵旋大叫一声,八思巴这反应过来,立马停住脚步,两人差点撞上。赵旋转过身来,正看到八思巴面带喜色。八思巴见状连忙后退一步,对赵旋行礼道:“弟子受教了。”赵旋心中顾虑着刘子聪,却是不答话,径直向帐篷走去。
赵旋走的并不快,边走边偷听身后的声响。见没人跟来,这才放下心来,仰头看到天上的明月,不由的念道:“明明明月是前身,回头成一笑,清冷几千春。”八思巴走得极慢,猛地听到赵旋这几句话,只当是在向自己表明身份,慌忙转身,冲着赵旋的背影又深深一揖。正在等待去见赵旋的刘子聪听到赵旋的话,也是浑身一震,连忙双手合十又是一礼,两人直到看见赵旋进了帐篷,这才一起离去。
待赵旋走进了帐篷,刘子聪才问八思巴道:“上师跟你说了什么?”八思巴听刘子聪称赵旋为上师,不由的一怔,问道:“你也看出来了?”八思巴的这话问的没头没脑又答非所问,刘子聪却听的明白八思巴说中的意思。
刘子聪点头道:“我今夜也想来拜访一下上师,但是大王临时有事找我商量,所以到的有些晚了。我到这里的时候,听守卫说你刚刚进去,所以就留在了这里等待了。”,八思巴暗叫一声侥幸,如实回答道:“上人只跟我说了一句‘因缘而来,无缘则去,一切随缘。’然后就命我出来了。”
刘子聪闻言长叹一声,知道上师并不想和他们这些僧侣过多的纠葛,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八思巴回到自己的住处,马上吩咐徒弟们收拾经书、法器等物品,打包行李。有徒弟问道:“师父,忽必烈大王还在攻打鄂州呢,怎么我们要先行离开吗?”八思巴回答道:“你只管去做就好了,无需多问。”
待徒弟们离开后,八思巴喃喃道:“他既然来了,大王也该要撤兵了。”
这边的赵旋送走了八思巴,也如同虚脱了一般,倒头就睡去了。
第二天,赵旋和宋京早早的就起床了,两人收拾停当,随时等着蒙古人叫他们去谈判,可是左等不见人来,右等也不见来人,宋京心下诧异,对赵旋道:“赵龙图,他们会不会在猛攻鄂州城,来给我们使团增加压力啊。”
赵旋笑道:“我们是代表朝廷来的,又不是代表鄂州城。再说了,鄂州城打的再惨,我们使团被困在在这里,也无从知道啊。”
宋京一直是忧心忡忡,赵旋倒是放松的很,转身就走到营帐之外透风去了。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郝经才和赵壁一起到来。入座后,郝经开口就问道:“赵龙图,宋大人,昨夜你们商量的如何了?”赵旋诧异道:“商量什么?哦,我知道了。”赵旋向郝经和赵壁笑道:“我做主,昨天我用的那个淄博烤炉就送于赵壁大人了。”
郝经不悦道:“赵龙图说这是什么话?”赵旋连忙解释道:“郝大人,您可别生气,昨天你已经有了一个烤炉了,这个烤炉自当送于赵大人的。”郝经怒道:“我不是说烤炉的事情。”赵旋点头道:“我明白了,郝大人说的对,我们今日就不吃烤肉了,天天吃烧烤容易上火”。
郝经见赵旋又没有了正形,却也毫无办法,只得开门见山的道:“我们大王说了,暂时可以不要求南宋割地,但是南宋必须向蒙古国称臣,并且每岁向大蒙古贡献银三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这已经是我方的最低要求了。”
赵旋也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但却依然双手一摊道:“此事我做不了主,我只能请示朝廷。”
郝经早就知道赵旋会这么说了,于是道:“我知道你做不了主,已经向大王求情了,大王给了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们将派使者前去。”说罢一指身边的赵壁道:“赵大人将作为和谈的使者,三日后出使鄂州。”
赵旋对郝经笑道“感谢的郝大人体谅啊,不过今日可不能算在三天里面,等我们回去就要下午了。”郝经无奈的道:“今日不算,”赵旋笑着对郝经道:“还是郝大人公平啊。”然后又对赵壁笑道:“赵大人,等到了鄂州,赵某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对了,赵大人平日里
清冷的月光照着大地,赵旋脑子一转,努力使自己的保持平静道:“天上的佛和人间的佛,就如同这天上之月和水中之月的区别。天上之月是月的本体,而水中之月则是月的虚体。然而水中之月也不是凭空而来,乃影射的天上之月,所以水中月也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