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门房通禀后,凌光明两人顺利的进了丁府。丁大全见他们也没有惊讶,凌光明把王厢官介绍给丁大全,王厢官也是连忙行礼。入座之后,丁大全果然好似什么都不知道,反而笑着问凌光明:“巡检司衙门繁忙,凌巡检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望老夫啊?”
凌光明笑着答道:“丁丞相,可听闻最近钱湖门新起了一个办事处,钓鱼城那边的。”丁大全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凌光明接着道:“今日王厢官的辖区出了个案子,就涉及这个办事处。丞相也知道我巡检司无权干涉军方事务,于是王厢官就去了趟钓鱼城办事处,了解了一下情况。”
丁大全笑着看向王明道:“王厢官办事尽责啊,怎么,有什么情况吗?”凌光明也对王明道:“王厢官,详细回禀给丁丞相听来,从你见到赵旋开始说起。”王明连忙起身,恭敬的道:“回丞相,我进到钓鱼城办事处时,就见这钓鱼城的赵将军正光着膀子在清理花园呢。”
丁大全闻言就是一愣,怎么一个将军还自己清理花园?于是随口问道:“难不成这钓鱼城的赵将军还喜好园艺?”王厢官摇头道:“这个恐怕不是,他把花园里的花都拔了,正在锄地呢,似乎要种些什么。”
丁大全看向凌光明,两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罢,丁大全才又看向王厢官问道:“你继续说下去,你们见面都谈了什么?”
王厢官牢记凌光明的嘱咐,不敢重复街头打架的事情,可是赵旋除了叙述事情经过,也没有对自己说别的,只得硬着头皮道:“赵将军除了复述事情经过,其他的事情都以军事机密带过了。”
丁大全的笑容顿时消失,冷冷的问道:“那你所来何事?”王厢官心下一凉,暗道不是我想来啊,是都巡检非要拉我来啊。王厢官这一紧张,舌头也开始打绊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赵将军,他,他到我家里去了。”
丁大全有些意外,疑惑的问道:“那赵旋到你家里去作甚?”王厢官见丁大全起了兴趣,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的说:“禀丞相,这赵将军说他对岳鄂王很感兴趣,闲谈之中听闻家严曾和岳鄂王的孙子岳珂一起共事,赠与家严一本《金佗稡编》,就想前去看看。”
丁大全不解的文道:“《金佗稡编》这本书,临安的书铺就有卖的,那赵旋去你家看却是为何?”王厢官却是楞了,片刻后道:“也许他认为我的这本《金佗稡编》是岳珂亲赠,比市面上的内容更丰富吧。”丁大全又问道:“那你注意到他看了些什么吗?”王厢官不敢隐瞒,如实的回答:“他翻书翻的很快,但是主要是看岳鄂王的文集。”丁大全略一思索道:“那他肯定在找东西,你可知他在找些什么?”
王厢官欲言又止,因为赵旋对自己说起过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不许他告诉别人。凌光明见王厢官踌躇不语,连忙喝到:“你犹豫什么,如实的说!”见上官急了眼,王厢官这才磕绊道:“那赵将军,赵将军说这是个天大的秘密,不让我告诉别人。”
“哦”,丁大全阴沉着脸冷冷的说:“看来你是要保守这个秘密了?”一听这话,凌光明连忙怒喝:“王明,你马上说,一个字不差的说!”王厢官吓傻了,战战兢兢的说:“他,他,他说他要找一篇叫《武穆遗书》的东西,那里面有岳鄂王的兵法秘籍”
丁大全盯着王厢官问道:“然后呢,他找到没有。”王厢官连忙回答道:“那赵将军找了半天,也未曾找到《武穆遗书》,然后他就离开了。他离开之后,我就立即去向都巡检汇报了。”丁大全低下头思索了一下,却是不得其解,他随后抬起头来目视前方,却是不再说话了。凌光明见状知道丁大全已经问完话了,于是挥手让王厢官先行退下。待王厢官离去之后,凌光明这才对丁大全小声说:“丞相大人,今夜我就让王厢官把那本《金佗稡编》给您送来。”
丁大全闻言点了点头,对凌光明肯定的说:“那赵旋定然没有对王厢官说实话。”凌光明不解的问:“丞相又是如何得知呢?”丁大全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淳熙五年(1178年)孝宗皇帝才给岳飞定的谥号为‘武穆’,此时岳飞已经死了三十多年了,他怎么会写什么《武穆遗书》?”
凌光明这才恍然大悟,由衷的道:“丞相大人高明啊,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您啊。对了,还有一件事,属下想请教大人。”丁大全笑道:“但说无妨。”凌光明道:“丞相也知道,我们巡检司负责地方上的治安,却无权管军队。可是这钓鱼城办事处毕竟在我巡检司的地面之上,下官拿不准如何与之和谐相处,还望丞相指教。”
丁大全点头道:“凌巡检做已经不错了,不过你既然问我了,我谈一下我的看法吧。钓鱼城为大宋立下了大功,王坚为此申请钓鱼城驻临安办事处的札子我也看过了,那赵旋也的确是一名猛将。既然圣上恩准他们设立办事处,那地方上就有责任保护好钓鱼城办事处的安全。如果他们在地方上出事,你们巡检司也少不了责任,毕竟出了办事处就是巡检司的辖区了。所以你们需要对钓鱼城办事处的人员严加保护,特别是赵旋!”
经门房通禀后,凌光明两人顺利的进了丁府。丁大全见他们也没有惊讶,凌光明把王厢官介绍给丁大全,王厢官也是连忙行礼。入座之后,丁大全果然好似什么都不知道,反而笑着问凌光明:“巡检司衙门繁忙,凌巡检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望老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