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咱们这是结亲,不是结仇,若是心里有疙瘩,往后总是隐患。”
潘金花瞧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发了话。
“娘说的是,汪大人家的千金,儿子自是没话说,只是这付宁,身份是不是太低了些,他们同胞兄弟,若妻子身份这般不匹配,往后儿子怕兄弟之间起嫌隙。”
这倒也不是危言耸听,更谈不上什么信不信任,人心易变,李徐时只怕家中不睦。
“从这角度来说,你思量得没错,我先前打听过这女子,确实是个精明能干的。
她父亲去时,她才十岁的小人儿,偏偏借着汪家的力,将家中奴仆弹压住,奔波生计,又把八岁的幼弟拉扯出来,如今都进了前锋军。
如此优秀的女子,咱家若能聘到,才是真真赚了,家世于她而言,不过锦上添花,贤妻富三代,她一人就值得。”
潘金花此番话,彻底将李徐时的疑虑打消,面色惭愧。
“娘此话让儿子有如醍醐灌顶,是儿子迂腐了。”
潘金花摆手,能转过弯来就行。
“你们也且放心,青端青翊他们回营回得急,想必忘了与你们说,这话我也与他们两人讲过,二人都欣然接受。
别忘了咱们家选婿选媳的规矩,家世背景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千万别觉得自己如今身份不同了,飘了。这里是京都,咱们啊,还什么都不是呢。”
别以为靠上欧阳家就万事大吉,初进京都,欧阳家对李家也并不亲近。
若不是李青童在边疆表现越来越好,加之李家又拿出了香皂,怕是如今承恩公的府邸都进不去。
也就是李家表现出价值了,欧阳家才逐渐看重起李家了,“潘府”才慢慢特殊起来。
既已说开,大家都没了顾虑,她们便只等着汪家回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