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那边的事已解决,潘金花又舒坦起来。
李家人各有各的事忙活,她乐得悠闲,自由自在。
有时候去看看在建的工坊,瞧瞧古代人怎么建房子的瞧个新鲜。
有时候又溜达到秧田,瞧瞧秧苗长势如何。
李徐海看顾秧苗十分上心,还听潘金花的建议,在四亩田里放了鱼苗。
又各种堆肥,沤肥,一点都不怕脏,不怕累。
潘金花时常说,若是稻田丰产,李徐海是李家最大的功臣。
李徐海本就十分看重家里的田地,有潘金花这话,李徐海更是干劲十足。
最近又听潘金花说可以将虫子尸体打成浆,喷到稻田上可以防治虫害,如今带着他大儿子,日日在外面找虫子。
两个人皮肤晒得黝黑,他婆娘心疼的不行。
“就你不机灵,傻头傻脑,你瞧瞧咱们这几房,哪个人种地有你积极,哪个不是去工坊里找事做,又体面。”
“你瞧瞧你,自己不上进也就算了,还拉着儿子跟你一样没出息。”
程氏一边骂一边给两个人抹药膏,皮肤都晒伤了。
李徐海的婆娘程氏,其实是个憨厚人。
李徐海上头没爹没娘,下头还三个弟弟要拉拔,程氏自进了门,就没歇停过。
夫妻两个齐心协力,又有族里拉拔,日子过得也不算差,底下的弟弟弟媳也敬重,自己的孩子也慢慢大了,眼见着日子是越过越好。
结果,一朝流放。
她也不是个泄气的人,能把五房经营好,她性格里的坚韧发挥了很大作用。
到了韶县,又重新落地安家。
眼瞧着其他房的兄弟身上活计都体面,五房在工坊的事又落在自家三弟身上,李徐海身为五房的老大,日日在田里打转,还把自己儿子带歪。
程氏心里到底是有些埋怨的,说是恨铁不成钢也不为过。
“种地这事适合我,咱家就我种地强些。”
李徐海瓮声瓮气地回话。
程氏犹自气闷,“那你自己种,别带上昀儿。”
“娘,我想跟爹种地。”
李青昀缩在角落,硬着头皮开口。
“我脑子笨,种地不用想事,学会了就能养活自己了。”
程氏语塞,她这儿子真是憨,跟他爹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