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说了,树下村的农业用水都是靠着附近的一条无名河的支流,这支流流经了附近几个村庄,最后才经过树下村。
以往用水时,树下村就吃了不少亏,但一来树下村位置不好,二来,树下村人员少,哪里敢去和其他村的人争锋,也就吃了这个闷亏了。
哪知道今年,人家连汤都不愿意给树下村留了,直接把锅给端走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钱树林气得狠了,不停的骂这富田村的人狠毒。
“真是不要脸!这是要逼咱们去死吗?”
“这富田村如此过分,是要两村械斗?”
“打就打,不打是真当咱们没脾气了。”
找过来的村民们群情激愤,气得不行。
农为立足之本,他们种的不止是一家人未来一年的口粮,里面还有要给朝廷的税收。
往年他们吃点亏,水量是少点,但好歹不影响他们种地,今年居然直接把水都断了,跟那村民说的一样,这是要逼他们去死啊。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们可是活生生的人。
两村械斗不是小孩过家家,这是真要见血的,若真械斗,总要填几条命进去的,这事,就是官府也是管不了的。
这源头也并没有人守着,李徐海待众人骂过后,情绪平稳些,劝了劝。
“当务之急是别坏了地里的事,咱们先把这土堆挖开。”
情绪退去,好歹是没失去理智,两村械斗乃是大事,他们村少,定是吃亏的那方,几人便听李徐海的话,一起把土堆给挖开了。
“哗。”
土堆一被推开,水流便往沟道里汹涌而去,带着微凉的湿气。
众人又在原地等了会,见一直没有人过来,才又回了树下村做事。
没过半个时辰,水流肉眼可见的变少,又断了流。
村民们发现,又自发集结,带着农具往那交界处赶去。
这回肉眼可见的,怒气值高涨了不少。
可一不可二,富田村的人第一次干了这种事,被他们发现后如果不再继续,那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树下村不是没吃过亏,气过了也就忍了,但是他们竟然还敢做第二回,这是把树下村的脸往地上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