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衙里,县尹一脸严肃地吩咐宁婆坐轿去办事。那轿夫头儿见状,忍不住凑到宁婆跟前,笑嘻嘻地悄声说道:“老宁呀,你瞅瞅,这轿子可不是谁都能坐的,你之前坐过吗?” 宁婆眼睛一瞪,没好气地回道:“去去去,你这碎嘴子!告诉你,姐姐我这都不是头一回坐了,连这回都三次啦!”
轿夫头儿听了,不禁乐出了声,连忙吆喝着:“伙计们,摘杆喽!” 宁婆毫不含糊,大步迈进轿杆,身子熟练地往后一退,腰往下一哈,头轻轻一低,稳稳当当就坐了进去。众轿夫见了,纷纷笑着打趣:“哟呵,还真有两下子,瞧这熟练劲儿!” 宁婆双手抱在胸前,得意地扬了扬头:“哼!你们这些毛头小子,可别小瞧了我!孩子们,把扶手给我安好了。要是这一路走得又稳又顺,我重重有赏!”
此时,包旺已经骑在马上,身后还跟着四名精神抖擞的衙役,一行人热热闹闹地簇拥着宁婆出发了。
县衙大堂内,县官 “啪” 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宋升,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竟敢诬告好人!来人呐,给他十个嘴巴子,轰出衙门去!” 打完后,又立刻吩咐:“把方善带上来!” 方善战战兢兢地上了堂,太爷和声细语地把情况给他说明白了,还亲手给他去掉了刑具,温言安慰了几句。这方善本是个老实巴交的学究,见县官这般宽厚,又想到能与贵公子结亲,心里那是乐开了花,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大人放心,小的见到公子,一定把您的好意细细传达。” 县官满意地点点头,吩咐给他看座。众人便都在公堂之上静静等候着。
不多时,三公子的轿子就到了县衙门口。县官赶忙整了整衣冠,一路小跑着出去迎接,蒋爷、张爷、赵爷也都紧紧跟在后面。公子刚要下轿,县官赶忙说道:“公子小心,莫急莫急,把轿子抬到当堂来。” 蒋平等人也赶忙围过来参见公子。
三公子下了轿,拱着手说道:“各位,别来无恙啊!” 众人也纷纷回礼,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十分融洽。公子又转向方善,诚恳地说道:“方先生,这次多亏了您仗义执言,我真是感激不尽呐!” 方善连忙拱手:“公子言重了,这都是应当的。”
随后,县官笑着把众人请到书房,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酒席就摆好了。大家纷纷落座,三公子和方善坐在了上首,蒋爷与张爷、赵爷在左右相陪,县官则坐在了主位。包旺在另一处,也被招待得妥妥帖帖,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县官道:“公子啊,咱们这小地方出了这样的恶事,下官我也是寝食难安呐。好在如今犯人差不多都已拿获。只是那邓九如的尸体一直没找着,武平安虽说自称把他杀了,可这事儿还得仔细查查,生怕有什么疏漏。还望公子在皇帝面前,替下官多多美言几句。” 公子端起酒杯,微微一笑:“县太爷,您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不过,我那舍亲方夫子和宁妈妈,往后还得劳您多多照应。”
这边蒋平等三人因为奉了丞相的命令要访查韩彰的下落,蒋爷放下酒杯,说道:“公子,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得去翠云峰探听一番,然后再与您一同进京。这几日,就请您在县衙内好好将养身体。” 公子点了点头:“三位尽管去忙,我在这儿等你们的好消息。” 三人也不多耽搁,起身向众人告辞,先行离开了。
方先生告别了公子,一路小跑着先回了家。一进家门,就看到女儿玉芝正眼巴巴地盼着,他一把拉住女儿的手,兴奋地说道:“闺女啊,咱家这回可算是熬出头啦!” 接着又专门找宁妈妈道谢:“宁妈妈,这次多亏了您呐!” 宁妈妈摆摆手:“嗨,都是邻里邻居的,说这些干啥!”
三公子这边呢,自有包旺精心伺候着。那县官也是个会来事儿的,除了办公事,只要一有空闲,就跑来与公子谈天说地,嘘寒问暖。
再说蒋平等三人,快马加鞭,很快就来到了翠云峰的灵佑寺庙内。见到和尚,蒋爷心急火燎地问道:“师傅,韩二爷可曾来过?” 和尚双手合十,缓缓说道:“三位施主,你们来的可不巧,韩二爷昨日倒是来了,给老母祭扫了坟墓,可今儿一早又走了。” 三人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蒋爷着急地追问:“那我二哥可说他要去哪儿?” 和尚皱着眉头想了想:“小僧也曾问过韩爷,可韩爷只说:‘大丈夫四海为家,行踪不定。’说完就匆匆走了,小僧也实在不知他的去向啊。” 蒋爷听了,呆立在原地,半晌没说话,最后长叹一口气:“唉!都怪我呀,这事儿办得不利索。要不是因为五弟那档子事儿,二哥也不至于如此漂泊。如今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张龙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兄,别太自责。咱们在这附近多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有线索。” 蒋平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也罢,我想去韩老伯母的坟前拜拜,咱们一起去。”
说罢,三人离开灵佑寺,脚步匆匆地来到墓前。只见墓前果然有新化的纸灰。蒋平望着那孤零零的坟墓,眼眶泛红,喃喃自语道:“伯母啊,我们对不住二哥,让他受了这么多苦。” 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这一趟,三人满怀期待而来,却只能满心失落而归。
赵虎耷拉着脑袋,嘟囔着:“这可咋办?既然找不到韩二哥,咱还是早点回平县再想办法吧。” 蒋平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今天确实晚了,赶路也来不及。咱们还是先在这庙中住一晚,明儿一早再回县。” 三人又回到了庙中,一同住在云堂之内。
你以为韩爷真走了?其实呀,他还在庙内呢。他故意让和尚这么跟蒋平等人说。而他自己,则悄悄躲在和尚的屋子里。偏巧这次赵虎非要让蒋爷在云堂居住,结果就这么阴差阳错地错过了。
在县衙里,县尹一脸严肃地吩咐宁婆坐轿去办事。那轿夫头儿见状,忍不住凑到宁婆跟前,笑嘻嘻地悄声说道:“老宁呀,你瞅瞅,这轿子可不是谁都能坐的,你之前坐过吗?” 宁婆眼睛一瞪,没好气地回道:“去去去,你这碎嘴子!告诉你,姐姐我这都不是头一回坐了,连这回都三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