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爷在窗外静静听着,听到这儿时,不禁暗自嘟囔:“果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真是一点儿没错!” 说完,他猛地扭头,只见那边有个人影倏地一闪。他赶忙定睛细看,哟,那身影仿佛是在潘家楼遇见的武生,就是那位替人还银子的俊朗小哥儿。展爷忍不住暗笑:“这白天刚仗义疏财,晚上就来讨债啦,有趣得很!”
就在这时,远远地有一道灯光闪了一下。展爷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可别让人发现了我。” 他身形一闪,如同灵猫般轻盈地伏身盘在柱子上,紧紧贴住房檐,小心翼翼地往下瞧。可奇怪的是,刚才那个人影这会儿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展爷心里琢磨:“这家伙难道也藏起来了?要不我也在这柱子上和他较较劲,来个‘双龙争珠’?” 正想得入神,忽然瞧见一个丫环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跑到厅上,扯着嗓子喊道:“员外,不好啦!夫人不见了!”
苗秀和儿子苗恒义听到这声呼喊,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苗秀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变了调:“啥?夫人不见了?” 苗恒义也慌了神,脸色煞白:“这可如何是好?” 父子俩顾不上多想,撒腿就往后边跑去。
南侠瞅准这个时机,从柱子上悄无声息地跃下,如同落叶般轻盈,侧身迅速闪进屋内。只见桌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六包银子,旁边还有一小包。南侠毫不迟疑,伸手迅速揣起了三包,心里念叨着:“三包加上这一小包,给那花银子的留点儿,让他也能得些利息。” 随后,他像一阵风似的抽身而出,蹑手蹑脚地往后面溜去。
原来,那个人影正是白玉堂。他一开始就察觉有人在窗外鬼鬼祟祟地偷听,后来又看到这人飞身上柱、贴檐而立的高超身手,心中不禁暗暗喝彩:“好家伙,此人功夫了得,怕是不在我之下!” 正琢磨着,只见灯光摇曳而来。原来是苗秀的妻子和丫环提着灯往这边走来,准备上厕所。丫环把灯轻轻放在地上,转身去取手纸。就在这一瞬间,白玉堂如同闪电般抽出腰间的宝刀,在那夫人面前一晃,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敢叫出声,我这刀可就要见血!” 那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心胆俱裂,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哪里还能发出半点声音。
白玉堂动作极其敏捷,一把就将那夫人从茅厕里拎了出来,紧接着,他手疾眼快地撕下一块裙子布,粗暴地塞进夫人嘴里。这白玉堂可真是心狠手辣!随后,他手起刀落,“唰唰” 两下,把夫人的两只耳朵齐刷刷地割了下来,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夫人用力掷在厕所旁边的粮食囤里。他自己则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只见那丫环回来发现主母不见了,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跑到前厅去报信。听到苗秀父子心急火燎地从西边奔过去,白玉堂趁机从东边悄悄转到了前厅。这时候,南侠早就揣着银子离开了。
白玉堂走进屋内一瞧,桌上只剩下三封银子和那一小包,心里瞬间就明白了:“肯定是刚才盘柱的那个人拿了一半,还挺讲究,给我留了一半。” 他在心里暗暗感激对方的仗义,把银子往怀里一揣,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这边苗家父子心急如焚地赶到后面,苗秀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心急如焚地问丫环:“到底是咋回事?夫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丫环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结结巴巴地说:“员外,我,我真不知道啊,我就转个身的工夫,夫人就没影了。” 父子俩手忙脚乱地拿着灯,四处寻找。
找了好一会儿,来到粮食囤旁边,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呻吟声。苗秀心里一紧,赶紧伸手往里面一捞,把夫人给拽了出来。定睛一看,夫人浑身是血,模样惨不忍睹,就像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苗秀手忙脚乱地把夫人嘴里塞着的东西掏了出来。夫人缓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哎哟哎哟” 地叫唤着,断断续续地把自己遭遇的可怕经过说了一遍。苗秀这才发现,夫人的两只耳朵都不翼而飞了。他赶紧让丫环和仆妇小心翼翼地把夫人搀扶进屋内,给她喂了点糖水,又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苗恒义这时候猛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哎呀,不好!咱们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啦!” 说完,拔腿就往前厅飞奔。苗秀一听,也心急火燎地跟在后面。到了厅上一看,哪里还有银子的影子?父子二人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呆立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也只能是又心疼又愤恨,却毫无办法可想。
展爷在窗外静静听着,听到这儿时,不禁暗自嘟囔:“果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真是一点儿没错!” 说完,他猛地扭头,只见那边有个人影倏地一闪。他赶忙定睛细看,哟,那身影仿佛是在潘家楼遇见的武生,就是那位替人还银子的俊朗小哥儿。展爷忍不住暗笑:“这白天刚仗义疏财,晚上就来讨债啦,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