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往南宫无望这边瞟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缩。
他看到主殿的令牌正在尘土之中无力地发出几道散光。
下一刻,小黑就消失在了原地。
“黑长老……跑得还真快。”
张浪惊讶于小黑的动作之快,随即就被南宫无望的痛吟声给拉了回来。
“南宫前辈,你这又是何苦呢?”
张浪赶忙扶着南宫无望坐下,“您怎么也是堂堂剑圣,黑长老坐下来的时候,您倒是躲开呀。”
南宫无望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不能躲…这要是躲开了,接下来就没完没了了。”
他喘了几口气后,看向张浪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难明的意味,拍了拍张浪的手道:“很多事,等你如愿留在踏浪峰中,你就知道了。”
张浪呵呵笑了两声,听话听音,尽管他心中还有许多不明,但立刻就知道现在还不是问的时候,于是就岔开话题问道:
“您这亲自到第七殿来,应该是为了晚辈的事来的吧?”
“哎呀!”
南宫无望闻言猛然一拍大腿,旋即手脚并用往自己刚才被“坐”的地方爬去,片刻后,就从土坑中摸出了那一身长袍。
南宫无望将长袍抖开时,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致。
只见原本崭新的长袍此时已经破了数个口子,上面沾满了尘土。
“这...死球了,我这怎么向二小姐交代?”
南宫无望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连家乡话都出来了。
这身长袍是踏浪峰对张浪的唯一福利。
早上出门的时候,二小姐虽然看上去极不情愿,可规矩就是规矩,他必须要将这身长袍完完整整交到张浪手中才行。
结果,这衣服还没交出去呢,就砸在他手上了。
关键他还没办法将责任推到小黑头上,谁不知道七小姐对她殿中的几个长老最为护短了?
想到此,南宫无望又是一阵沮丧。
这时,他手中一松,抬眼一看,却见到张浪已经抽走了长袍,并以极快的速度折叠了起来。
折好的长袍被张浪双手捧起,单就张浪折出来的那一面,就跟衣服完全没有损坏一般。
“南宫前辈,你送我这衣服好得很,我喜欢。”
张浪一边说话,一边朝南宫无望使眼色。
南宫无望稍稍愣神,立刻心领神会,不由暗道一声,此人,真乃妙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