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的铺子呢?”他继续追问,“这些铺子如果折价,能值多少?”
老管家一听这话,神色顿时变得焦急起来。他虽不明就里,但直觉告诉他,云永摧想要卖铺子,这是万万不可的!“少爷,这些铺子是老爷多年来的心血啊,不能卖啊!”
云永摧轻叹一声,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
“陈伯,你不懂政治。父亲离开时曾告诫我,有舍才有得。若不能解决云风这个心腹大患,别说这些铺子了,恐怕连我手中那些城外的田地都会被蚕食殆尽。相比铺子,你总不希望我们连土地都没有吧?”
相比那些赚钱的铺子,云永摧和这个时代的人一样,更加看中城外那些可以耕种的土低。
铺子可以再买,耕种的土地可是能一只下蛋的母鸡。
老管家闻言,神色黯然,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少爷,我明白了。您现在手中共有二十间铺子,其中中心街最好的位置有十间,临街稍逊一筹的也有十间。最好的铺子折价约四十万两黄金,次一些的也能值二十万两。”
云永摧思索片刻,摇头道:“如今这局势,恐怕难以卖出这样的价格。罢了,不卖了。你挑出五间最好的和五间次一些的,带上地契和二十万两黄金,随我前往三皇子府。”
他心中已有了计较——既然无法与云风抗衡,那便选择加入。
云永摧可不傻,哪有永远的敌人,皇城不只有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
云风既然喜欢搞商业,但是皇城中的铺子可没人轻易变卖,他就不信投其所好还不能消弭双方的恩怨,即便不能彻底消除隔阂,至少在他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后,云风也应对他手下留情。
毕竟,他与云风并无个人恩怨,一切皆是因他父亲和那个愚蠢的弟弟而起。冤有头,债有主,怎么也轮不到他来承担这份罪责。
最终,大不了献祭自己父亲和那个愚蠢的弟弟!
……
陈管家行事干练,迅速备齐了云永摧所需的地契,并安排了五辆满载黄金的马车。
车子缓慢的在大街上走着。
云永摧心机深沉,他特意命人不要给箱子上锁,又在途经一处坑洼路段时,故意让一辆马车颠簸,导致一个箱子倾斜,部分黄金散落一地,金光闪闪,引人注目。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向世人宣告,他正携带着巨额黄金前往三皇子府。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云永摧此刻正带着厚礼去拜访云风。
无论他与云风之间有何恩怨,只要云风愿意收下这份厚礼,那些蠢蠢欲动、想要对他不利的人就得掂量掂量了。
至少那些原本想通过对付他巴结云风的一些小人就得好好考虑一下。
就像他前段时间给其他官员送礼一样,只是那时的礼物远没有这次丰厚。
他深知,这样的做法可能会引起其他官员的不满,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但他此刻已别无选择。
好在,云风答应给他玉瓷,那些玉瓷虽然外观精美,但实则并无太大实用价值。
他打算将这些玉瓷转赠给朝中如李武、王观等官员,以此作为平衡,缓解可能因这次送礼而引发的不满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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