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死命挣扎,眼中同样惊骇的望向绍临深,实在想不通这穷书生怎的有这般大力气,还跟个莽夫一样喊打喊杀。
他慌乱道:“你,你不要命啦?放手,快放手。”
争执间,绍临深暗中往唐父身上打了好几下,疼的对方龇牙咧嘴,那狰狞的表情,围观百姓一看还真像是唐父准备杀人的模样。
粘上这么个死皮赖脸的玩意儿,唐父如今也是后悔不迭,自己当初怎么就听了徐氏那贱人的话,要将雪芷嫁给这人。
他余光瞥向人群中,果然看到几个穿着不同家丁服饰的人在里面探头探脑,随即还猫着腰往外走,估计是回自个儿府上传消息去了。
唐父见状心中一哽,眼前又是阵阵发黑,心底暗道:
【完了完了,自己这官职怕是真要不保了。】
他正想着,那些围观的百姓已经被人驱散,入眼就看到巡捕队的人从远处赶来。
唐父一惊,赶紧冲绍临深服软道:
“小子,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坐下好好聊,何必闹到对簿公堂的地步,民与官斗,哪怕你再有理,于名声也是有碍,除非你今后就不准备继续科举为官。”
“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说罢,唐父还不待绍临深反应,立马命人将还跪在地上的唐管家重打五十大板。
若是当场打死,便算是唐管家为自己犯的错赎罪;若是他还有气,就同妻儿老小一起扔到庄子里自生自灭。
唐父说的轻巧,实则压根没想过让唐福一家活着,对方知道自己太多机密,事到如今要是任他们一家活着,就始终是个隐患。
听着耳边杖棍敲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唐父感受到手上力道减轻,这才趁机挣脱束缚,揉着被捏青的手腕,没好气道:
“如何,绍公子可还满意?”
“唐大人说的什么话,这不是您要责罚下人么?怎么还成了绍某的不是?
绍某从始至终只想讨饶,求唐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怎的在您口中倒变成咄咄逼人之辈?”
绍临深脸上既疑惑又无辜,像是不明白对方又闹得哪一出般。
“你!”
唐父被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气得险些吐血。
但看到已经走到自己跟前的巡捕们,又硬生生忍下脾气,给领头之人塞了一张银票,只推说他们只是在玩闹,不过是动静大了些,并非外人所想那般有什么矛盾。
领头之人低头看是张一百两的银票,原本让他们去衙门的话又咽了下去,侧头看向还没表态的绍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