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临深挑眉,心道自家老娘还真有几分急智。
巧了不是,他先前也是这么打算的。
当下,母子俩默契对视,发出嘿嘿嘿奸笑。
声音传到院中,倒是让收到街坊通风报信,还以为自家真出事的绍父听得一愣一愣。
“爹,你堵在门口干啥,赶紧进去看看娘怎么了啊。”
后头的绍小妹边喘着粗气,边推开挡路的绍父,将郎中请进门里,她先前给绍父送饭,正巧不在家,听到她娘出事,立马就跑医馆请了回来。
听到院中的动静,绍临深母子俩往窗户边一瞧,都来不及跟外头两人串通,只能一人快步走到门口拖延时间。
另一人踮着脚蹿到床铺上,拿出刚刚儿子塞手里的水囊,将里头的液体胡乱往头上倒,眼睛一闭,熟练装起病来。
正巧,绍父等人此时急得将绍临深推开,领着大夫到床边,可他们刚站定,就这么一眼,父女俩立马察觉不对。
绍小妹盯着床下的踏跺,那里连双鞋都没有,而床尾处,一双穿着布鞋的大脚正悄悄往被子里挪。
绍父嘴角不自觉抽了抽,看向旁边心虚得冲自己陪笑的儿子,一掌拍在对方后背,疼得那小子龇牙咧嘴,这才消了气。
绍临深看他爹没再计较,赶忙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块玄黄色“帕子”垫在他娘手腕上。
那大夫见状却不疑有他,只将手指搭在绍母手腕处,片刻后,又神色凝重的换了另一只手把脉。
绍父虽已经知道自家婆娘没事,可看到大夫这副模样,心底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见大夫查看绍母头上的“伤”,这才开口询问道:
“刘大夫,我婆娘可是有哪里不好了?”
刘大夫眉头紧锁,话到嘴边又重新咽下,反复斟酌半晌,才起身背上药箱,朝绍父摇头道:
“老夫医术不精,许是号错了脉,这结果可能并不作数,你们……唉,你们有什么话就赶紧时间跟她好好说说,她若有什么想做的,且尽力满足吧。”
说罢,刘大夫连诊金都没有收,长叹一声,自己背着药箱默默离开。
绍父和绍小妹都被他这番举动弄迷糊了,直到人走远,听到外头大门关闭的声音,才回过神。
“爹,刚刚刘大夫究竟在说什么啊?什么抓紧时间,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