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的西南地区又乱起来了,想当年温彻公爵便是在平定西南的战争中创下了不世之功,维恩你有没有兴趣去历练一番?」他轻巧而随意地说,仿佛只是一时兴起。
这下轮到维恩皱眉了。
弗朗茨希望自己去西南?为什么?
是打听到了某些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又或者仅仅只是想着借温彻公爵府的势达成自己的目的?
「您的意思是?」他上半身前倾,向弗朗茨靠近了点。
在维恩前倾的一刹那,弗朗茨下意识身体后仰与他保持距离。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连他的双下巴都被突然挤了出来。
维恩:……
场面一时变得有点尴尬。
「您很嫌弃我吗?」他径直不讳地说道,似乎有些受伤。
「不、不,我只是不太习惯和别人靠太近。」弗朗茨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在极力调整他的表情。
「不必掩饰,您嫌弃我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您与家父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维恩其实觉得他有点好笑,该说不愧是父女吗?有时候歌礼小姐不经意为之的小动作也是如此有趣。
「维恩,其实我很欣赏你。」弗朗茨深呼吸一口气,平心静气地说。「我甚至不止一次想过,要是当年收养你的是我埃奇沃思家族该有多好。」
他完全忽略了一旁面露不满、欲言又止的克莉丝。
「就私人情感来说,艾略特那家伙确实令我讨厌,但王国的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我和他的矛盾终有一天会被远远抛在身
后,会被视为上一辈人老朽的陈见,会被新一代的渴望带领王国前进的你们所遗忘。」
想不到性格一向小肚鸡肠的弗朗茨大臣也有能说出如此远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