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干脆也趴在栏杆上,跟她一起张望下方乌泱泱的陌生观众们。
即使私下对贵族们的生活充满艳羡与好奇,平民们也很少会有胆量无礼地自行探听。偶有与这边视线接上的民众,第一反应也是神情慌乱地低下头去,深怕惹祸上身。
“受虐狂?”歌礼不经意问道。
想了想,克莉丝对此下了一个不那么精确的定义。“大概就是——不论再怎么样受到伤害,还是要不知死活地凑过去的人。”
像是觉得这个说法很有趣,歌礼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呢。”
装死了一路的维恩已经听得心惊肉跳了。
他发现在某种意义上,这种奇怪的达成和解的氛围,比起两人曾经针锋相对的凶恶场面更加可怕。
“呃,这世界上的人那么多,难免会出几个不同寻常的嘛。”维恩打着哈哈。
他有点想找借口尿遁,但又怕万一自己不在场这两位大小姐会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
缓慢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说是非常煎熬了。
歌礼却好像完全没意识到他眼下的处境,和克莉丝越聊越起劲。
若是不了解内情的人乍一看见,说不定还以为这俩是什么一见如故的好闺蜜。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歌礼忽然觉得好奇。
她自认为平时经常泡在图书馆里,怎么从没见过这些独特又新奇的论点?难道……是维恩告诉她的么?
似乎是那个家伙可以做得出来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歌礼的心情突然就变得恶劣了些许。
“啊,是、是……某个路过我家门口的假面骑士告诉我的啦,不过这些不重要。”克莉丝又拿出了她那套连小孩都骗不过的不走心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