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房车沿着国道开了整整两天,不知是狼王的蛊增强了我们的吸氧量还是说我们已经适应了高原上的环境和气压,总之,这两天我们待在房车上的时光里,头疼耳鸣都在渐渐消退,只是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南宫藜,我们之中,她受伤最严重,腹部上的伤口虽然因狼王施蛊为其止血而得以延缓,但这两天下来,南宫藜的伤口并没有明显的愈合,反而开始发炎流脓,更雪上加霜的是,她的伤势又加重了她的高原反应。
房车里唯一懂医学的成员是南宫萍,她日以继夜的为南宫藜清理伤口,房车里提前准备好的各种医疗药物南宫萍几乎给南宫藜用上了,目前也只能达到让南宫藜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程度。南宫藜的伤情让我们在路上的心里沮丧了不少,彼此间的话语也少了很多,而一路上的沉默又让我们思想沉重了不少,导致我们大家都吃不好,睡不好。
一直到了第三天,因为在狭小的空间里待的太久,大伙儿都想出来房车外边去透透气,于是宁子初把房车停在了在国道附近的一个镇上,我们也顺便下车找了一家饭馆点了些吃的。
这个小镇的位置在甘肃、青海、西藏三个地区的交界处,远处是一片高大险峻是雪山,路边则是一片麦田和蜿蜒的溪水流淌,我猜若是在旅游的旺季,估计会有不少的自驾游旅客经过小镇,如今虽是八月,可高原地带上的气温已经略有寒意,天空总是下雨,还会不时地飘下些许零落的雪花。饭馆的老板娘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大婶儿,看见店里来了客人,本来慵懒的脸上立刻挤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看老板娘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又看见她并没有穿着和镇上居民一样的民族服饰,于是问了她才知道,原来她是闽南人,因为几十年前的一次旅游爱上了这里,更爱上了这里的一个本地男人,所以选择留了下来,结婚,生子,现在女儿在南方读书,老公本来是这里的医生,前几年她丈夫去附近的村庄问诊,结果那个村庄发生了山体滑坡,她丈夫为了救人而牺牲,永远被埋在了大山之下。老板娘说这件事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多少悲痛,只是眼神里充满了遗憾和怀念,这让我想起了卧马山下的阿如娜。
我们在老板娘的店里点了些酥油茶和牦牛肉以及青稞粑粑,虽说有些吃不惯,但与其待在车里吃罐头和泡面,这里的食物吃着显然更新鲜。店里只有我们这一桌客人,老板娘也没打算打扰我们,菜上齐后便识趣的回到了后厨。其实她在不在我们身边,我们都彼此都没什么想说的,正当我们都埋头吃饭之时,坚决不让南宫萍喂食的南宫藜被酥油茶呛了一下,她咳嗽的时候撑开了少许腹部刚刚缝合好的伤口,这使得她痛苦的低吟了一声。
虽然南宫萍检查了南宫藜的伤势后,冷静的连说两声,“没事儿,没事儿”,可我们几个男人都已经没了胃口,不约而同的呆坐着,叹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南宫藜竟主动跟我说起话来。
南宫藜:“沈放,你和狼王在洞穴的高台上到底上发生了什么?”
其他几人一脸吃惊的看着我,虽说被南宫藜这个大美女主动“搭讪”确实让我心里偷着乐了几秒,但是高台上的事情是否应该告诉南宫藜以及其他几人?
犹豫了片刻之后,我还是选择了对大家坦诚相待,于是,我边喝着酥油茶,边跟大伙儿慢慢诉说了一番我和狼王在高台上所发生的一切。
看来我的经历倒也挺下饭,听完我的话后,包括南宫藜在内,大伙儿竟胃口大开,把桌上的食物吃个精光。
“阴阳换尸棺,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东西……隔!”
南宫蒲打着饱嗝说道。
宁子初边擦着嘴边说道:
“我倒是听说过,很久以前听江淮吴家有人跟我提过一嘴,阴阳换尸棺确实是用来修仙的,只是这种修仙方法邪得很,棺材本身是用昆仑山上的万年冰晶所做,里面要灌满修行者人生中所有的至亲、至爱、至尊、至欲、至恶以及至恨之人的血液,并且血液是要这些人是自愿奉献,不可强求,修行者需寻找一处风水阴阳颠倒之地,将那阴阳换尸棺放置在其中,然后再躺于棺盖之上,修炼一种逆行气血之法,便可与阴阳换尸棺交换血液,若能因此斩尽三尸,修行者便有机会尸解成仙。”
我听完宁子初的话后,内心大为震惊,不禁问道:
“要这么多人的血,还得人家自愿奉献,这不扯嘛,再说了,修仙之人不应该多做好事,积善行德才是正途吗?”
南宫萍微笑着对我说:“自古以来,修仙者不计其数,上至黄帝,下至平民,为了成仙可谓是煞费苦心,若是正道走不通,难免有人会另辟蹊径,找点邪路子,这样的事情一直以来都并不罕见,我们这行也有不少为了成仙而走上歪路的人,我以前出勤的时候就碰到过好几个呢,邪呼程度不亚于阴阳换尸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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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制作阴阳换尸棺的那个人呢,那个修行者,按着窥窳的意思,它也是偶然在卧马山发现这口棺材的嘛。”
南宫萍:“不好说,也许修行失败,破了功,死了或者跑了都有可能。”
南宫蒲看着我问道:
“按着狼王的说法,你小子说不定能成仙啊,你就不想?”
我捡点餐盘上的牦牛肉渣,边吃边说:“我就是一个凡夫俗子,心中无佛无仙,只想着白吃白喝,最好啥也不用干。”
“谁说不是呢!”
宁子初和南宫蒲不约而同的回应道。
大伙相视而笑,可轻松的氛围很快就被南宫藜所打断,只见她双手扶着桌子,低着头,身子越抖越厉害。
南宫萍看了看南宫藜,摸着她的额头紧张的对我们说道:
“不好,小藜发烧了,在这个地方感染发烧,那可是会要命的!”
“快,咱们带她去医院!”
我跟着大伙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