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书桌上的储物架一共放了五十瓶装满了胶蓝寒香的小瓷罐,从在室内修行的第二天我就开始衡量着,以我修行的速度和能力来说,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两天用完一瓶。
室内生活不见天日,我除了看手表来感受时间的变化外,还通过对小瓷罐的收集来打发时间的流逝。每用完一瓶瓷罐里的胶蓝寒香,我都会把空瓷罐放在床下的一侧,到如今我已经收集了十四个空瓷罐。
我在地上打坐着,手里拿着一个打开了塞子的小瓷罐,调动内息,重复着日复一日的修行,把瓷罐里的胶蓝寒香汲取到自己体内的中丹阳之中。
现在的我已经习惯了胶蓝寒香的奇寒,胶蓝五式:寒雪飞星、雪雾缠山、十步寒霜、寒影无痕、八面寒风也基本学会如何运用,其实师父早就教过我怎么使,只不过那时候是他呼出胶蓝寒香,然后让我用天马扇照葫芦画瓢学习招式,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对胶蓝寒香的操弄已经觉得相当吃力。
当我把瓷罐里的胶蓝寒香全部汲取干净之后,睁开眼睛,九先生一如既往的准时端坐在我打坐的前方十米的地方。九先生将它一条卷曲的尾巴弯下,舒展开尾尖,将一枚水晶珠子放在地上,几秒的鸣叫之后,这枚水晶珠子破碎成沫,释放出一只家犬大小的火鼠。
每当我抓到一只火鼠,那么下一次修行中,九先生就会将比之前更大的火鼠释放出来。第一只火鼠幼崽,我用了八天时间才逮着,记得上一只火鼠,我花费了整整十三天时间才抓着,而那只火鼠应该和野猫差不多大小。
眼前这只中华田园犬那么大的火鼠,我之前才和它碰面三次,从它抖动着身体的火焰让火烧得更旺可以看出它明显脾气不太好(其实之前的那两只脾气也不咋地),它全身冒着火光,满脸怒气地朝我冲过来。
火鼠这种异虫,年纪越大行动速度就越快,行为也更莽撞,它们生长极其缓慢,眼前的这只火鼠至少已经70岁了,可以说是火鼠中的“青少年”,不过就像小毒蛇在捕猎时还不会熟练掌握毒液的用量那样,“青少年”时期的火鼠性情暴烈,每次遇见敌人时总是“火力全开”,把身体上的火焰燃至最大。
这只火鼠犹如一只大火球,炽热的气流随着它的高速移动,一波又一波地扑到我的脸上。我调动内息,呼出胶蓝寒香,让香尘漂浮在我的全身,这招是寒雾缠山,是嗅字门专门针对火系异虫的防御功法,由于施展寒雾缠山需要时间,而火鼠的移动飞快,以至于胶蓝寒香尚未包裹完我的身体,火鼠已经将它的尖脑瓜子撞到我的胸前。
还好我胸膛上方已经漂浮了一层胶蓝寒香,火鼠的火焰并没有灼伤我的肉体,这是火鼠常用的进攻方式,通过撞击敌人的身体以达到点燃敌人的目的。虽然胶蓝寒香让我躲过了一劫,可是被这个大脑瓜冷不丁地快速撞了一下,这感觉和被飞来的足球击中差不多,疼是真疼。
我借助燕影飞步在室内的环境中拧转挪步,身体腾越旋翻,只为了躲开火鼠“铁头功”般的一次次撞击,其实我如今有胶蓝寒香防守身体,即使被这货撞到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顶多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罢了,我担心的是这只火鼠接下来的进攻。
当这只“青少年”发现莽撞的“铁头功”对我并不奏效时,后边的进攻它就会张开大嘴,露出口中大如麻将的前排门牙朝我咬来。火鼠的头部攻击无非一次进攻撞击我身体一下,可若是被它的大门牙咬上一口,这货就会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撒口。
这一层是床边放有一把长一米五,甘蔗粗细的铁杆称,也不知孙三师叔平日里拿来干嘛用,与这只火鼠碰面的第二天,火鼠发现它的头部进攻打不着我后,便在我躲闪它第十次“铁头功”时,在下一次进攻时刻意把我逼到墙边,然后朝我脸上跳来,我一躲闪,火鼠就略过我的脸颊冲向我身后的墙壁,接着两只后退以墙砖助力,迅速转身,咧着大嘴冲我的脖子袭来,还好我反应及时,跺脚退后几步,随手正好摸到铁杆称,须臾之间,我把称杆竖于面前,火鼠的嘴巴正要咬到我的脖子,被我用称杆卡在它的嘴中,麻将大的门牙在铁称杆上摩得嘎吱嘎吱响,数秒功夫,称干便被火鼠烧得赤红发亮,尽管我用胶蓝寒香护住了双手,可还是坚持不了多一会,双臂以甩,把铁杆称和上边的火鼠一并甩到室内的东南角。
这只火鼠当时还是死死的咬着铁杆秤,直到铁杆软化成软糖那样软趴趴的耷拉下来,它才松口。若是当时被这货咬到了脖子,怕是只能等到我烧成灰它才罢休。
那次之后,我对付这只火鼠是能躲就躲,每一次的辗转翻跃都必须尽力做到最快,恨不得后脑勺都长出眼睛来给我好好盯着这只火鼠的行动变化。
果不其然,又是第十次用头撞我无效之后,来了个假动作,佯攻我的腹部,在我侧身躲避开之后,火鼠老样子用大腿在我刚刚身后的墙砖上借力弹跳过来,又想来个出其不意的,眼看它那俩大门牙就要咬到我的肩膀,就差一米的距离,我右手冒出数百条红丝瞬间交织成一把蒲扇,于是我朝着火鼠及时扇出一阵大风,这真风之烈如江潮波涛,吹得周围嗖嗖响,也把火鼠推到了楼梯口,它的身子重重的砸在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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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只火鼠皮糙肉厚,这一下没给它造成多大伤害,只是因为暂时性的迷糊导致它一个劲儿的摇头晃脑。我朝着火鼠向前靠近了几步,离它三米就好,只是我的蒲扇能使用技能的最远距离。火鼠发现我正在靠近它,抖动起皮毛,之前皮毛上变弱的火焰立马烧得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