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芳姨家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了屋子里的一片狼藉。
客厅地上铺满了碎纸片,上面有些是带着颜料的,还有一部分是纯空白的,我估计这些应该都是楠楠作画的画纸。
除此之外,客厅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摆着各式各样的一大堆法器,不过大概都是一些普通的桃木剑铜钱剑之类的。
“这是?咋的了?”我指着一片狼藉的屋子朝芳姨他们两口子问道。
芳姨则是一把扯过了我的胳膊,拉着我往楠楠所在的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这都是楠楠刚才中邪了作的,你姨夫掏出一大堆法器比比划划的,到底也没整明白是咋回事。”
听她这么一说,跟在她身后的姨父也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好像是有些惭愧似的。
等到我们走进了楠楠的卧室,就看见了比外面客厅更乱的一幕。
这屋里地上的碎纸片明显更多,此外还有很多被楠楠打翻的油画颜料,飞溅到墙上桌上到处都是。
而屋里的楠楠此时则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蒙着厚厚的被子,只露出来一个脑袋。
我在她那张五官精致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活人该有的气息,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类似将死之人的死气。
“楠楠这样多久了?”我转头朝芳姨问道。
芳姨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儿抽泣了几声,随后答道:
“真闹起来没多长时间,就是今天早上的事,闹完了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但是从前几天我就看她有点不对劲。”
从她这句话里,我捕捉到一个重要信息,急忙接着问:“前几天就不对劲?哪不对劲?”
此时姨父突然从一旁的画板上摘下了一张倒扣着的画,把它交到了我手里。
“就是从画完这张画就开始不对劲了,那几天总感觉她在跟空气说话。”
我把姨父手中的画接过来后立马翻了过来,可看到了画上的内容,着实是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张画虽然是油画,一些具体的细节很难看清,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画中的人好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