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团花襕袍的郎君反应过来,裴皎然已经将他们捆在一旁。周蔓草手中的棍子眨眼间落在他身上,连带着他身旁几人也被跟着一块挨打。
剑指着几人,裴皎然抬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李敬。抬起下巴指了指几人,无声道了还不动手几字。
看看周蔓草,又看看裴皎然。元彦冲一咬牙,双手握着棍子箭步冲了过来。狠狠地砸向几人。
被押着打的几人,不断地发出哀嚎声。想要看清楚是谁这么大胆时,入眼唯有一张罗刹鬼面和冰冷剑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要喊武侯来捉你们去京兆尹!”团花襕袍的郎君高喊一声,转瞬又痛呼起来,“饶命啊!各位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闻言周蔓草冷笑一声,压着嗓子道:“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你呀,还不如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过谁?”
“没有!怎么会……”团花襕袍的郎君,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不知各位壮士可否告知是谁雇你们来的。事后我必有重谢。”
“谢?”裴皎然俯下身,唇角微勾,“告诉你们也不是不行。不过呢……总得拿什么东西来换吧?你方才说你姐姐是贵妃?”
一听见贵妃二字,团花襕袍的郎君忙点头道:“是。我姐姐是当朝贵妃,她平日里最疼我这个弟弟。只要你们肯告诉我,是谁雇你们来打我。我一定让她好好答谢你们。”
打量团花襕袍的郎君一眼,裴皎然道:“从你身上取几件能证明身份的物什下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听着这话,团花襕袍的郎君只好颤抖着从腰间取下玉佩,又将拇指上的扳指褪下。齐齐放在地上。
踢了踢脚下的扳指,裴皎然轻嗤一声,“这都是什么东西?”
“这都是我家的家传物什。最能证明我的身份。还请您放我一马。”团花襕袍哀求道。
以剑尖挑起扳指放在手中,端详一会。裴皎然垂首望了望团花襕袍的郎君,“郎君你姓甚名谁?”
“我姓张名佑!敢问这位壮士我们能走了么?”张佑小声道。
“等我们走了后,你们再走。”言罢,裴皎然绕开三人转身离开。又对另外二人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赶快跟上。
在踏出暗曲之前,三人默契地将面具丢进了一旁的排水沟中。快步走入人群,跟着人潮一块往前走。
三人步上沿街酒肆的二楼,临窗而坐。他们的位置,恰好能看见适才那处暗曲门口的模样。
只见张佑一瘸一拐的,被几个郎君一起搀扶出来,在路边的槐树下坐下。
手捂着脸,张佑指着左手边的人,“还不快去把武侯找来。让他们去找万年县令,还有京兆尹来!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行凶。我定要他们好看。”
夜风将几人的对话送入耳中。周蔓草探首往外看去,“他们这次也算是活该。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难得有人可以治治他们。”
话落耳际,裴皎然笑而不语。也难怪这些人敢如此,原来是真有个当贵妃的姐姐。余光瞥见,李敬眉头紧蹙,裴皎然轻喟。
“李郎君是觉得我此法不妥么?”裴皎然把玩着手中玉佩,“郎君刚刚检举张让和白合二人。眼下又要去检举陛下的老丈人,张贵妃的母家。你让陛下会怎么想?”
见李敬眉头蹙地更紧,裴皎然道:“陛下
未等团花襕袍的郎君反应过来,裴皎然已经将他们捆在一旁。周蔓草手中的棍子眨眼间落在他身上,连带着他身旁几人也被跟着一块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