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姑娘长大了,我都有点认不出来你们了,禹司凤你幸运啊,是雪女侠替你摘下的面具?”
听这话的意思,元朗似是又要责怪禹司凤,我连忙开口说道:“面具是我摘的,跟司凤没有关系,有什么事,冲我来。”
元朗轻笑一声,手摇着折扇,出声说道:“姑娘不是离泽宫的人,本座怎敢冲你来,不过,这面具真是你摘下来的?”
“当然。”我有些困惑,不解副宫主为何要再问一次。
“禹司凤,本座可要恭喜你,能够顺利摘下这面具,你可是离泽宫第一人哪。”
第一人?什么意思,不就是一个面具嘛,还是说那面具,有什么特别的?总觉得话中有话。
“副宫主这话,是何意?”
“本座是在恭喜你们,离泽宫倒是有一个,从未有人用过的老规矩,但凡能够摘下这面具,离泽宫便不再强留。”
这样一来,禹司凤就可以离开离泽宫了,对元朗来说,可是一件好事。
“禹司凤,你也算圆满了,不过,这面具要交还给离泽宫,要向宫主交代。”
说着,元朗伸出手,要禹司凤讨要面具:“面具呢?”
“副宫主,弟子在高氏山,与紫狐斗法之时,把面具弄丢了,不小心掉进了深渊。”
“丢了?那这是什么?”
如此拙劣的谎言,可骗不过副宫主的眼睛,只见他抬手一挥,面具就径直出现众人面前,上面的表情仍然是含泪不全的笑。
“这面具上的笑,怎么有滴泪啊?该不会,还没解吧?”
随即,元朗望向我,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的挑嘴一笑,也是,现在的我怎么可能解得开情人咒,早该猜到的。
而元朗的话语,也加深了我心底的疑惑。
思索间,我忆起之前在山洞里的种种,再加上这番话,忽然有什么说得通了,难道这副面具上,有什么吗?
虽不知那到底是什么,但至少能确定一点,这面具绝不简单。
“禹司凤,那你就亲自回去跟宫主交代吧。”
“副宫主,弟子还有很多的疑惑未解,请再给弟子一些时间,我一定把问题了解清楚的。”
然而,元朗侧身并未作答,但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禹司凤心下了然。
禹司凤转身:“对不起,灵儿,我不能陪你…和璇玑去找玲珑,还有敏言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少阳派的人过来接你们。”
说着,禹司凤握住我的手,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认真地说道:“千万不要一个人独自涉险,知道吗?”
“司凤,你一定要回去吗?”
不知为何,我很不安,手不自觉地紧紧回握着,总觉得禹司凤回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就像之前分开四年里,若不是传音铃铛,以及玄夜话语里的蛛丝马迹,自己怕是一点也不会知晓,禹司凤受罚了。
“我陪你一起回去。”
上一次,没能在禹司凤的身边,这一次,定要与他一起承受。
听到我这样说,禹司凤自是欢喜的,可是他不能这样做,惩罚就让自己一人承担便好。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灵儿你放心,我没事的,我肯定会回来找你的。”
我摇摇头:“不行,我不放心。”
两人的目光相望,我眼底是清晰可见的担忧,禹司凤为之动容,眼神愈发地温柔,伸手揽过我,拥入怀里,柔声说道:“灵儿,告诉你一个秘密,做人真的很难,但你,是让我心甘情愿的人。”
在此期间,悬空的面具正悄然发生着变化,左侧的眼角竟在一点点上扬,就快要与右边的弧度齐平了。
然而,几人的视线都在我和禹司凤身上,根本无人注意到面具的异样。
当然,变化不只是面具,天界的命柱同样有了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