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似锦沉默不语，凝视着眼前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他从未料想，世间竟有如此特别之人，对她而言，自己的容貌与财富皆如浮云，她所专注的，唯有他这个人本身，纯粹而真挚。

“月姐姐，你为什么对我如此上心啊…”

少年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将这个问题吐露了出来。

“职业习惯呗…”

身为特工，自然时刻要将周遭的细微动静编织进她无形的情报网中，然而，她无法直言不讳自己的职业本能，于是，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轻巧地开了口。

“因为我觉得阿锦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孩子，即使对我这样丑陋不堪的人，也是真心以待，毫无偏见呗！”

“温柔…善良…”

莫似锦咀嚼着这几个从来没有人形容过他的词汇，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月姐姐，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傻，很天真呢，这世上之人皆戴着面具，你怎么就觉得我在你面前就没有伪装呢！”

“其实啊，我是一个大坏蛋，阴险狡诈，毫无廉耻，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得到今天这个位置，做了多少坏事！”

莫似锦嘴角虽挂着微笑，但那脸颊上悄然滑落的水珠，宛如点点泪珠，将他的笑容映衬得格外凄清。

“小犯，我眼前这个少年犯过罪么？”

“没有！”

犯罪记录仪的余音未落，白月已眼神坚定，斩钉截铁地望向对方，启齿而言。

“阿锦，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你做的那些事肯定不会是错的，有时候好人必须要比坏人更加狡猾，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

“……”

莫似锦的眼眸仿佛被磁石吸引，紧紧锁定在白月身上，与此同时，小1在她脑海中好奇地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