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太荒谬了!
季月欢总感觉祁曜君有点奇怪。
他真的没事了吗?怎么听着声音还是那么抖?
她微微推开祁曜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抬手给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有些无语:
“这叫什么没事了?你到底梦到什么了?国破家亡也就这程度了吧?”
除此之外,季月欢实在很难想到还有什么东西,能让祁曜君在意到这个地步。
原以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会让祁曜君生气。
但还是没有。
祁曜君只是扣住她给他擦眼泪的那只手的手腕,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望进心里,又好像是想让她看清自己眼中的坚定。
“欢欢,你不是失误,从来不是。”
季月欢愣住。
她眼帘颤了两下,微微垂眸,半晌后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但试了两次没成功。
祁曜君这时候抓得很紧,像是怕她跑了。
她无奈地重新看向他,半开玩笑道:
“怎么忽然说这个?你……不会是梦到我了吧?”
祁曜君也语塞了一下,随后毫不避讳地“嗯”了一声,“都怪你说完失误后就把我撂下自己睡了,我睡前满脑子都在想什么意思,结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季月欢的重点陡然偏离,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唔,太困了嘛。而且我说之前不就告诉你你听不懂吗?你还说会当没听到呢,老惦记做什么?”
“你只说我会听不懂,可你没说你会不说完。”
“哪儿有不说完,我说完了呀。”
季月欢一脸无辜地眨眨眼,“你问我在为什么事情烦心,我的答案就是我认为自己一直是个失误。很完整啊,哪里没说完?”
祁曜君噎了一下,然后狠狠戳她的眉心。
“耍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