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好!”沈隆心里暗爽,这俩一个是国内第一个拿下戛纳金棕榈的大导演,一个更是被称为国师,现在竟然都叫自己老师。
“孙老师,我们有点事情想请您帮忙,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慢慢聊吧?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反正第一声也叫了,陈凯歌也就放下了芥蒂,他虽然一向倨傲,可现在是有求于人,情况又是不同。
“会议已经开完了,暂时倒是没什么事儿。”沈隆打量着这两位大导演,在这个时间,他们脸上依旧留有几分青涩和稚嫩,和他后世在电视上看到的可不一样,一听说他俩的名字,沈隆大概也猜到他俩是为什么来的。
“那咱们去旁边的咖啡店慢慢聊吧!”陈凯歌可是大院子弟,对京城熟得很,带着沈隆出了宾馆,没走多远就到了一家西式咖啡馆外面。
张艺谋看到咖啡馆的装修,有点畏畏缩缩,陈凯歌则大大方方走了进去,三人到了里面,陈凯歌熟练地给自己点了一杯蓝山,“孙老师和艺谋想喝点什么?”
“我之前倒是没进过咖啡馆,你帮我选吧!”以孙少平的身份还真没尝试过,沈隆也懒得装这个逼,大大方方说道,他坦然的样子倒是让张艺谋减轻了不少拘束感,看待这个老乡越发的顺眼了。
陈凯歌讨了个没趣,帮他们点了咖啡还有糕点之后,并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而是借着张艺谋和他同属陕西人的关系攀谈起来。
沈隆和张艺谋说些陕西的事情,不知不觉间双方拉进了关系,陈凯歌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孙老师,是这样的,我和艺谋都快毕业了,马上就要考虑该拍摄什么作品,之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故事,直到在《收获》上看到您的《黄土地》,这次听说您来京城,我们俩就赶紧跑过来了,想问问您能不能允许我们拍摄?”
当然行啊,给多少改编费?沈隆真想这么问,要是放到后世,以他俩的身份和咖位,改编费少于几百万根本就开不了口。
可惜如今可没有影视改编权这一说,现在的电影是统购统销,电影拍出来中影公司统一收购,黑白片50万,彩色片70万,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不会给改编费,不过写剧本是有钱拿的,一个故事片剧本1500块。
要是按照字数标准算钱,比写还要好一些,一般90分钟的电影剧本一般在24000至30000多字,120分钟的大概在30000多到45000字之间,换算下来差不多在千字三十到千字六十之间,肯定比不上后世的影视改编权转让费,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陈凯歌问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挺紧张的,因为他俩实在是太年轻了,以前有没有拍过电影,对方肯定会担心他们拍不好。
“能把自己的作品搬上大银幕当然好了。”沈隆自然没这个担心,要是他俩都拍不好,那国内怕是也没谁能拍好了,而且这部作品原本就是他俩完成的,质量相当不错。
“原则上我是同意的。”答应是答应,但剧本费得给我啊,我还等着这笔钱去西安租房呢,这回他可不想再住的那么寒酸了,还有兰香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也得给兰香多准备些东西,“不过剧本你们打算怎么写?”
“要是你能帮忙写那就最好不过了!”听到沈隆答应,陈凯歌马上放心了一半,至于剧本的问题,他也不担心,他原本就有让沈隆参与剧本创作的打算,有原作者加入,才能更好地把握故事的精髓。
至于写剧本和写不同的问题是小事,到时候找个资深编剧帮忙把关就行了,让孙老师把握故事主线,资深编剧负责格式还有其他方面。
“我正好打算在京城多待几天,咱们可以好好聊聊剧本的问题。”原本还要自己住宾馆,现在看样子能把这笔钱省下来了;至于电影能不能顺利立项,他一点儿也不担心,既然原时空陈凯歌能办到,这回也肯定错不了。
且不说他的专业能力,他父亲就是国内如今有名的导演,帮忙争取立项还不容易?不管在什么时代,圈内人办事儿总会比圈外人方便些。
“那真是麻烦孙老师了,要不您就去我们学校住吧!我给您找个地方。”陈凯歌大喜,马上说道,他父亲当过北电的老师,和学校领导都熟得很,找个房子根本就不是问题。
“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沈隆起身去结了账,就和他俩一起回了酒店;陈凯歌原本想和沈隆抢着结账,却被沈隆一句你们还是学生弄得无话可说。
他俩帮着沈隆提上行李,坐公交来到了学校,先把行李在宿舍放了一会儿,陈凯歌让张艺谋陪着沈隆在学校里参观,他赶紧趁这个时间去解决住宿问题;以写剧本的名字弄了间创作室,还有一个临时住处。
回来把沈隆的行李搬进去,又带他到学校食堂吃过晚饭,然后三个人就在沈隆的临时住处讨论起剧本来。
沈隆可是看过成品电影的,剧本原作也读过好几遍,虽然他写的故事和原著略有出入,可关系不大,稍微修改下就行了。
有这些资料打底,沈隆很快就把两个尚未成长起来的大师忽悠地一愣一愣的,“孙老师,没想到您不光写得好,说起电影和剧本来,也是行家啊!”
他这下放心了,看样子不用再找资深编剧配合创作,光靠他一个人就能搞定剧本,一旦有了剧本,那就更好申请立项了。
张艺谋则在旁边发呆,他脑子里满是沈隆刚才所描绘的色彩对比,那一幅幅对比清晰的图案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孙……孙老师您好,我是京城电影学院的陈凯歌,这是我同学张艺谋。”陈凯歌在报纸上看到颁奖典礼上出现孙少平三个字就赶紧过来了,等见面的时候完全没想到对方这么年轻,老师两个字叫的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