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我实在是老的不能看,鸡皮鹤发,满脸褶子,连手都如同干枯的树皮,我身上长了老人才会有的斑点,脊背也不由自主地弯了,每天都需要沐浴才能遮住身上年老之后出现的味道,连走路都需要拄着拐杖。阿越,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怎么想的。”
沧渊扯了扯嘴角,试图笑一笑,一副比哭还难受的表情。
“我想找到你,又生怕找到你。我怕再相见时,你还是少年人的模样,一如初见,我却已经垂垂老矣。我便想着,只要能远远见你一面就好,我甚至祈求让你不要认出我,我宁愿被你当成一个陌生的路人,也不愿意在你面前那么狼狈不堪又无能为力。”
温越听完,心里酸酸涨涨,仓皇着摇了摇头,伸手抓住沧渊的臂膀,试图告诉他自己当时做什么去了:“我当时……”
可是沧渊不给他说完的机会,他五指抚上温越的侧脸,触感温软滑糯。
“是,我是派人查过你与阎王,也正是因为查过,我心里才埋了一根刺!”
“阿越,你说你跟阎王只有兄弟之情,那你为什么会收了阎王那一半的双鱼玉佩?阿越,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送玉佩有传情之意。”沧渊咬牙切齿道:“尤其还是能合二为一的玉佩!”
【朝歌:giao!失策了啊。】
【888:啊?宿主,沧渊说的你知道吗?】
【朝歌:我不知道呀,我上学时成绩最差的就是语文和历史了,我怎么会知道一个玉佩会有这么多道道儿。再说了有情人之间,送玉佩也该送点鸳鸯啊并蒂莲纹样的吗?我以为这个鱼形的只是因为我是鲛人,没有特殊含义来着,谁能想到这居然是阎王在表达爱意。唉,当初语文老师讲课的时候我要是认真点儿,或许就不会这样了。沧桑点烟.jpg】
【888:哎呀,宿主也别太自责啦,我也没事先查清楚,没能提醒宿主,我作为系统也有责任的。】
【朝歌:发哥,你能有这个觉悟实属不易啊!孩子长大了!】
朝歌有些微的感动,毕竟他俩碰到这种事,日常的画风都是互相扯皮试图把罪责推给对方。
——————————————
面对沧渊的质问,温越懵了,他是鲛人啊,阎哥哥送他鱼形的礼物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收到过很多鱼形的礼物呀,父王母后送过,便宜哥哥送过,逢年过节他都能收到一堆鱼形的礼物,他们鲛人族最受欢迎的形状图案就是鱼形了,好多日常用的器皿上都画着鱼。
他怎么不知道这个还能传情?
这是凡人的规矩吗?
可是,凡人的规矩,关他鲛人什么事。
不待温越反应过来,又一番质问袭来。
沧渊轻轻按着温越脸颊上的软肉,手指所在凹陷下去,声音暗哑,眼中一派复杂,温越无端端一阵寒意从背脊爬到脖子后,寒毛都立了起来。
“阿越,你没有时间等我回来,却有时间拿着一半的双鱼玉佩去找阎王。”
“你说
“到后来我实在是老的不能看,鸡皮鹤发,满脸褶子,连手都如同干枯的树皮,我身上长了老人才会有的斑点,脊背也不由自主地弯了,每天都需要沐浴才能遮住身上年老之后出现的味道,连走路都需要拄着拐杖。阿越,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