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常年修行的道人或者看淡一切的老人,无欲无求倒显得人仙风道骨、沉稳平和,可温越明明是个爱玩爱闹、从小被宠着长大的人,他该是与这南辕北辙的性子,现在却浑身都是这种气息,直让人莫名心疼。
“阿越。”
沧渊越过明明灭灭的小山屏风,目光便落在床上靠坐的人儿,心脏忽的一疼,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了一般,他来不及细究,眼里倒映的都是她心尖尖上的人。
温越听到沧渊的声音便抬眼看去,一双清凌凌的眸直直看向沧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阿越……”沧渊被他看得心底一紧,小心翼翼地唤道:“阿越。”
他伸手摸了摸温越的额头,指尖一抹仙力探进温越的体内,温越垂眼任他作为,没有丝毫反抗。
“阿越是哪里不舒服吗?告诉我好不好?”沧渊轻抚过温越的眉眼,停留在他的侧颊。
温越不说话,不回答,垂落的目光看似在盯着锦被上交叠的金鹧鸪。
见状,沧渊心底的那被压下去的慌乱如同种子发芽般渐渐冒出头,长成幼苗,变成藤蔓丝丝缕缕缠绕住整个心房。
他抿了抿唇,长臂一揽抱紧了温越,道:“我们的孩子还在,药王说阿越只要在床上静静修养一段时间就行,我就陪着阿越,等孩子出生,我们一起去虚渊陪一陪岳父岳母好不好?”
也不知是沧渊提到孩子仍在,还是父母,温越眼睛动了动,抬眸望着沧渊的脸,和他记忆里的面容,分毫不差。
“好。”
温越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