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第一次听说,自己的母亲还有小妹。
“您的小妹在哪儿里?”秦月问。
“一场大病走了,小妹整天和我形影不离,她和我特别好。”徐阿姨的声音有些呜咽了。
没想到勾起母亲的伤心事,秦月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我的妹妹吧?我们两个结拜。”徐阿姨轻声地说。
“什么?”
秦月吓了一跳,她无论如何想不到。
“怎么了,不行吗?”徐阿姨不解地问。
“您是阿姨,我们不是一个辈分。”
秦月当然不能同意,和自己的母亲怎么可以成为姐妹?
“哪儿有什么?改过来就完了。”徐阿姨不在乎。
“这样好不好?我们结为义母女吧?”秦月突然想到。
“不好!不好!我们才差几岁?”徐阿姨反对。
“我们才差几岁?”秦月脱口问道。
“我女儿很小的,她才刚出生,你比我小妹还大。”徐阿姨说。
“她刚出生是很小,但是她是要长大的呀?都已经……”
秦月想说的话是: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但这后边的话还没说出口,被徐阿姨打断了:“是的,我女儿将来会长大的。但是,现在她还很小。”徐阿姨说。
“现在?”秦月有些发懵。
“是呀!就是现在。”徐阿姨肯定地说。
秦月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秦月想起她曾读过的一本书,书里的一个人物因为受到强烈的刺激,得了病,人也就总是停留在得病的那个时候。看来,自己的母亲就是这样。她的记忆,她的思想,她的一切一切,都还留在女儿出生不久的时候。这样一来,她的很多行为也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
秦月此时也知道了,即使是不发作,母亲也是在病着。一直在病着,发作和不发作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听到了敲门声。
“姐姐,吃饭了。”门外响起赵天宏的声音。
“徐阿姨,我们吃饭去?”
赵天宏来的还真是时候,否则,自己的生母坚持和自己结为姐妹,还真的不好推脱。
还好,结拜姐妹的事,徐阿姨没有再提起。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谭五给赵天宏做了一个点上蜡烛就能转的花灯。
天一黒,赵天宏就兴高采烈的到大街上炫耀,吸引了很多眼球,赵天宏也特别自得。
有大人和孩子凑上来问是从哪儿买的?赵天宏骄傲的告诉人家:“不是买的?我五爷给我做的。”
秦月和徐阿姨挽着胳臂跟在赵天宏身后,一方面带着母亲出来看热闹,另一方面也担心赵天宏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