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秦月更加对这个东瀛武士刮目相看,全场中人也对这个东瀛武士开始另眼相待。
人站着不一定高,跪下也未必就矮。
秦月上前轻轻的将东瀛武士扶起,“我不能收您为徒。”
“为什么?是因为我是东瀛人吗?”东瀛武士不解。
“不是的,您是学武的极大成者,应该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习练所有的武功。比如有的武功适用于女性,有的武功适用于男性。您也肯定听说过童子功,只能是保有童子之身才能习练。我真的没有能够教您的东西,您这样的虚心好学,将来的武功境界,一定会不可限量。”秦月耐心地说。
“您练的是童子功吗?”
东瀛武士虽然狂傲,但做人严谨,他现在还保留着童子之身。
“不是的,我只是举个例子。”秦月摇头。
“真的不能收我为徒吗?”东瀛武士不死心。
“真的不能,理由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秦月很诚恳。
东瀛武士失望的摇摇头,从地下拾起自己的***,用双手捧着递到秦月面前。
“这是失败者送给胜利者的礼物,请笑纳留做纪念。”
秦月大大方方的接过礼物,礼尚往里,来而不往非礼也,自己有什么可以送人家呢?谁都知道,秦月很讲究。
秦月身上什么也没带,只有手腕上的一串念珠。夜明手串贵重与否无所谓,爷爷送自己的能送人吗?
秦月看到手中的刀,有了主意,“先生,这刀您送我就是我的了吧?我可以有权支配是吧?”
“是的,那是当然。”东瀛武士不知秦月何意。
秦月又双手捧刀送到东瀛武士面前,“这是朋友送朋友的礼物,也请收下。”
东瀛武士爽朗一笑,也很痛快地接刀在手。
“能听我一句吗?”秦月问道。
“在下洗耳恭听。”东瀛武士回答。
“我和您两个人比武,胜败如何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也就是说,我胜了,并不意味着华夏的武功高于东瀛。您胜了,也同样不意味着东瀛的武功压华夏一头。华夏和东瀛的武功各有所长,大家应该相互切磋,共同把武学发扬光大;没有必要一定要争个谁高谁低?
听了秦月的话,东瀛武士沉思了好一阵,“华夏有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数。”说完,他犹豫了一下,“姑娘,在下左藤一雄,能告诉我您的尊姓大名吗?”
“小女姓秦名月,全名秦月。”
“好名字,秦时明月,在下记住了。”
“左藤兄,您的名字小女也是不会忘的。”
两个人相对一笑,“秦姑娘再见。”
“左藤兄后会有期。”
东瀛武士带着两个随从走了,出去时虽不再大摇大摆,但也没有一丝的沮丧和狼狈;反倒像一个朝圣者满足地离开朝圣地一样。
这一次失败,没有把这位东瀛武士打倒,反激发他更醉心于武学,正如秦月所预言,左藤一雄的武功境界几乎登峰造极,在东瀛成就了一个武学流派。
只是他再未来华夏挑战,反而为华夏和东瀛的武术交流,做了很多有益的事。
让他的朋友和家人想不明白的是:自打这一次回国以后,他像变了一个人。狂妄和唳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谦卑和平和。
很多人问他原因?他一直笑而不答。
许多年后说了一句:“那是因为,我有一个远在华夏的朋友叫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