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弹的葡军军官当场倒飞,摔倒在地。其刚刚聚拢起来的一批土著马夫顿时惊骇欲死。武大门却端着空膛的霰弹枪上来抓人,推搡着要他们去牵马驾车,跟随自己离开——果阿的土著也有天赋,他们在上百年的驯化中学会了如何以最快的速度体察上位者的意思。
这伙凶神要我们牵马?没问题,我们立刻就去牵马。
凶神们还要我们去把运载马料的车辆拉过来?这也好说,我们马上就办。
武大门将手下的士兵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去轰葡军,抓土著俘虏。一部分负责看守俘虏,确保他们不会逃跑。两部分还轮流交替,打空了弹药的士兵抓住俘虏就回来负责看守。看守的士兵抓紧时间重新装填,装填好了就去抓俘虏。
着火的马厩附近枪声隆隆,黑夜中不断有葡军被打死打伤,更多乱跑的土著士兵和马夫则被抓回来。这些俘虏负责给武大门等人收集乱跑的战马。仅仅十几分钟的时间,武大门就控制了超过七十多名俘虏和近两百匹高头大马,还包括七八辆运载马料的车辆。
当发觉自己控制能力快到极限,武大门立马见好就收,开开心心的带队离开。等葡军大部队聚齐杀过来重新控制局势,就发现己方马厩里已经抢掠一空——除了开头被火炮打死的马匹,还有些战马是因为带不走被刻意屠杀,就是不给葡萄牙人留下。
安东尼阁下在炮击开始时就挨了马匹后腿一蹄子,等他痛醒就发现身边多了好些端着粗大枪管的东方士兵。他干脆趴在地上装死,纹丝不动,直到己方人员赶到才痛哭的爬起来。
“那些东方魔鬼抢走了我们的战马。”安东尼捂着胸口,向赶来的神父寻求治疗。可当他抓住一名神父的手像个孩子般要哭诉一番,却发现这名神父压根没管自己,反而呆呆傻傻的看向东面果阿城的方向。
城市方向怎么了?
安东尼扭过头,也跟着呆愣难言。三公里外的圣卡塔琳娜教堂被爆破了,穹顶喷发,火焰冲天。没一会圣徒沙勿略的圣魂跟火凤大战,被显出金身的凤凰用烈焰焚烧,连带整个仁慈耶稣教堂也变成了一个大柴堆,烧的映照半边夜空。
果阿城内教堂极多,火焰也就极多。汹汹烈焰构成一片火海,仿佛要烧毁整座城市。
“哦……,上帝啊!”神父当即悲泣,无力的跪地哀嚎。这些神棍最强最自豪的就是信仰,可当神圣的教堂都遭到劫难,他们最强的心理防线也随之垮塌。
“神父,神父,快给我治疗。我胸口疼的难受。”安东尼刚刚被马踢的时候,胸口麻木的没有感觉。可现在随着时间推移,他是越来越痛,已经到了浑身冒冷汗的地步。
可是相比安东尼这点疼痛,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在神父身上。当对方试图给与治疗时,却发现自己体内的圣力正在消散——点点圣力从他们体内飘出,犹如星尘飞舞,慢慢化为无有。教堂被毁,神职人员的信仰动摇,力量源泉就迅速枯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