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宫年,他们早家破人亡了。
今日这场庆功宴,全是为宫年而设。
“谈百财,你算哪根葱?不就有点臭钱嘛?”
“要不是宫道爷他老人家,你早一贫如洗了!现在又想玩什么花样?”
“谈百财,想拿点臭钱就请宫道爷出手?告诉你,今天不说清楚,非打折你的腿不可。”
“平时碍于乡亲情面,不跟你计较,现在竟还敢小看宫道爷……”
“谈百财,静安村不欢迎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众人团团围上,个个板着面孔。
咕咚!
谈百财咽了咽唾沫,一脸茫然。
这是唱的哪出?
我不就是想请宫道爷做场法事,怎感觉自己像是与全世界为敌了?
我错哪儿了?
不过,谈百财也是经历过风雨的,很快就稳住了阵脚。
“我只是想请宫道爷作个法事罢了,各位何必公报私仇呢?宫道爷,您做一场法事要多少银子?五百大洋如何?”谈百财问道。
宫年仍旧沉默不语,自顾自地夹菜喝酒。
敲竹杠的事,茅山明可是在行,这类活直接扔给他就行。
宫年压根懒得开腔。
有手下便是这般好,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茅山明机灵得很,这几天与宫年相处,自然摸透了他的心思。
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却威严十足的少年,实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瞧这架势,是要让谈百财大出血。
“宫道爷法力通天,开坛作法,少说也得一千大洋,谈掌柜,你家财万贯,这点钱总不至于拿不出来吧!”茅山明竖起一根手指。
“一千大洋?”
谈百财失声惊呼。
对他而言,这也是一笔巨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