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眼一亮:“哦?公孙先生有何高见?”
公孙策若有深意地笑道:“原因有三,其一,是实证……”
“展护卫曾言,那祁家村之人,都是死于辽军军中刀法,且有此造诣者,天下间也只有宋辽两国那几处地方,这就将凶手的范围圈定了。”
手中又举起刚才包拯给他看的箭镞:“还有此物,是辽国景帝的斡鲁朵所有,只是那支亲卫军早已被迁去守陵,以辽人的规矩,连皇亲贵族都不敢私铸,所以此物也应绝迹,当然,也不排除辽人还有收藏,此事无法判断,暂且按下……”
公孙策笑问展昭道:“如果假设不是辽人,展护卫可知还有谁最有可能藏有此物?”
展昭闻言略一沉吟,摇头道:“展昭不知。”
包拯此时笑道:“自是那位潘相。”一世冰神
“哦?”
公孙策解释道:“展护卫有所不知,七年前,太宗皇帝也曾起兵北伐,兵围南京,辽国景帝亲率大军,与先帝决战于此,双方互有胜败,也各有缴获,当时,调度总理大军粮草兵器一应军需的,便是韩国公,若说谁最有可能藏有此物,除了朝廷,便是他了。”
“当然,凡事无绝对,仅此一点,也只是嫌疑罢了。还有其二其三,便是动机、时机。”
包拯接口道:“此话怎讲?”
“这二者其实可以合二为一。”
“杀人总有理由,尤其是如此残忍屠杀一村之民,有谁会无缘无故,如此大伤天和?祁家村与世无争,若说寻仇,如此手段,怕是有血海深仇,太过牵强。”
“再者,此次北伐乃是暗中发起,别说辽人,便是大人在此之前也没有得到半点风声吧?”
包拯点头:“不错。”
“由此看来,此次战事极为隐秘,再从之后的战果来看,韩国公所率西路大军,应是用了奇袭之策,才一鼓连下四州……”
公孙策此时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一处道:“大人请看,此处便是祁家村,地处寰、代两州之间,学生虽不知其中详细,但若是奇袭,为保风声不露,此处的祁家村受到牵连,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动机、时机皆已相符,韩国公怕是嫌疑不小。”
他竟凭着只言片语,三言两语间,就将事情经过给猜了个七七八八。
包拯与展昭皆是眼露赞叹之色。
包拯道:“公孙先生果真妙算,如此说来,此案怕是真与潘相脱不开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