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向晚睁开眼睛,险些被房间正中间那个闪烁无比的水晶灯闪瞎了眼睛,片刻后便震惊于这个房间的奢华,她先回头试了试能不能开门,游戏提示她还没到时间。
这样子的话所有的线索都在这个房间里了,正好省了到处跑的时间。愿向晚先是飞快地看了一眼,壁炉上的挂钟显示着时间——23时整。
她只有一个小时。
愿向晚先走向了房间正中间挂着精致帷幕的大床,一位头发花白,虽然保养得当也盖不住眼底的乌青和满脸的皱纹。
老人静静的躺在那里,面色安详宁静,唇色发白,身体还有浅浅的温度。
愿向晚撩起他的眼皮看了一眼,瞳孔微微放大。
如果不是他的鼻息和脉搏皆是静默无声,这本就是一位熟睡的老人。
愿向晚莫念了一句冒犯了之后伸手掀开被子,老人还穿着丝绸睡衣,身体并无伤痕,周围的帷幕上没有一丝血迹说明应该也不是外部的致命伤。
大概率是下毒或者内部的病因。
心脏处有一道已经愈合只剩狰狞疤痕的伤口,是以前受过什么伤吗?来自谁?
明明在如此雍容华贵的地方躺着,手指内部有许多厚茧,这种茧子如果不是长期劳作不太可能出现,但是作为家族的老当家他为什么会长期劳作?
是因为早年白手起家还是因为受到了不为人知的虐待?
愿向晚重新把被子盖回去,在床头柜开始翻找,两边的床头柜装的都是满满的药,因为花城殡葬的时候主张让老人在阴间也不要遭受痛苦,很多困于疾病的老人下葬时家属都会赛很多很多的药,因此她对这些药都还算熟悉。
多塞平用来治疗失眠;阿司匹林、速效救心丸、硝酸甘油片这些用来治疗心血管方面的疾病以及应对突发情况;还有各种感冒药和膏药,酒精和双氧水也一应俱全。
老人的面相太过于平静,愿向晚也只是个业余的,顶多看得出来药物的用途,她只能通过大部分心血管类的药物都没有拆封大致确定老人不是心脏病猝死。
这个屋子以蓝色作为主色调,显得典雅庄重,墙壁上挂着许多幅画,大部分为印象派的画作,较为经典的一副就是莫奈的《日出·印象》,但是应该是仿品。
愿向晚停在家族族谱面前,每个名字都对应着一个人像,老人的头像在最上面,他的旁边是他的妻子,下面则分出来了三条支线,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子的头像上面被画了一个大大的叉,旁边写了一句——不知廉耻!
男子的名字是纪戊·蒂斯。
族谱的最下面是小孩子,一对双胞胎都还是婴儿,被划了叉的男子伸出来的线连着的人则已经成年,头像上也被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族谱对面的就是这位老人的办公桌,材质和做工同样精致华丽。愿向晚拿起桌子上的相册,上面是白发蓝眼老人望着日出的背影,按照密室逃脱的套路她将相册拆开,里面果然有一张纸,上面写着。
我的财产只属于我一个人!没有人能够把它夺走!即使我死了!他们也会跟着我陪葬!即使你是我亲生的儿子或者女儿也没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