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关重要的结丹过程。在这奇妙的阶段里,红孩儿宛如一个神秘的象征,代表着结丹这一关键节点。正所谓三家相会结婴儿,而所结之婴儿恰恰就是这个至关重要的存在。当结丹完成之后,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就如同原本稳定的局面被打破一般。此时,猴子已然无法像之前那样很好地掌控火候了。更为棘手的是,新的大问题接踵而至,铁扇公主出现了。铁扇公主在这个过程中象征着武火,其意义非凡。因为在修炼的漫长历程中,一旦结丹顺利完成,便绝对不可以再进行火烧炼了。倘若违背这一原则,继续以火焚烧,那么必将导致极其严重的后果,那便是丹坏炉毁。这就如同在精心呵护的平衡被打破后,一切都将陷入混乱与毁灭之中。
丹道之理,深邃而玄妙。性者,乃天命也。此性命其与天同大,命其与天同久,且命其由我掌控而非听凭于天,只是不命其沉溺于甘食悦色之中。如此,方能浑然天理而无恶念滋生。当其发用之时,亦全然是天理呈现,尽显善之极致,此便谓之率性。人若能率性而行,即是执守中道,即是达至真如境界,也等同于成就金丹、成为圣人、仙者、佛者之境了。倘若存有一毫的偏徇乖拂,那就绝非浑然天理。而那些偏徇乖拂之举,皆为恶,皆属邪魔作祟,皆是人心的私欲昏蔽所致。浑然天理者,不过一个“仁”字而已,也就是慈善之德。欲要全然成就浑然天理,就必须涵养正气;欲涵养正气,须先让心死灭杂念;欲让心死灭杂念,须平息机巧之心;欲平息机巧之心,须积集义行;欲积集义行,须知晓言语之真义;欲知晓言语之真义,须去除蒙蔽;欲去除蒙蔽,须致力于致知之功夫。此即为修炼之要途。
在篇章之中,行者变化为牛魔王,从正道变为邪魔之态,这并非率性之举。
父子相见,彬彬有礼,此乃天性之表现,亦是行为合乎中道。那孩儿自称“愚男”,愚钝则意味着被蒙蔽而不明事理,无法致知,此虽为天性之呈现,然而真道却无从得见。天性之大者,莫过于父子之情。父亲欺骗其子,将假子视为真子;儿子昧于其父,错把假父当作真父。小妖们一齐跪下说道:“大王,自己的父亲都认不得。”此言道出了从假失真,从而昧却了生身之天性。若昧却天性而求长生之道,就如同询问假父求取生身八字,烦劳张道陵推算子平五星,期望以此获得同天不老之寿,这又如何能够实现呢?如此违背天理、悖逆人伦,与那儿子打父亲的忤逆不孝之人又有何差异?当良心觉现之时,岂能没有满面羞愧?也有假充道学之人,错误地认识天性,就如同行者假充魔王一般,装作打围的样子,妄图猎取道德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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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南面当中”,居于此位而毫不怀疑。所谋划的,是安身养老的长远之虑;所夸耀的,是变化无方的奇异之术;所会通的,是视他人如自己的巧诈之相;所秉持的,是雷斋的虚假素行;所识得的,是逢六的天文之象。此等种种,皆是丧心灭性,作恶多端,却不自知其为吃人、为生之邪魔!行者因此由真变假,而后现身设法,又从化假归真,从而呵呵笑来。变作他人而不被人识破,早就应该睁开那被蒙蔽的双眼;笑是笑他人所未知,为何不缩下那钻头般的心思呢?只应在根本之处指破愚蒙,而不在对垒之时整顿旗鼓。这就如同治水之人要争夺上流,纵火之人要占据上风一般。“不须忧虑,等我去请菩萨来。”于是径直投向南海,直至落伽崖上,倒身下拜。这是何等的明彻万里,直达关键要津啊!
菩萨所说之话,大怒道:“那泼魔竟敢变化我的模样!”随即将手中宝珠净瓶往海心里一掼。行者说道:“这菩萨火性不退。”话还未说完,只见那海中翻波跳浪,钻出一个乌龟来。那龟驮着净瓶,爬上岸来,拜了二十四拜。行者说道:“原来是管瓶的。”菩萨叫:“行者,去拿净瓶。”却不想动得分毫。菩萨说道:“你不知,平常之时这是个空瓶,如今抛下海去,这一时间,共收了一海水在里面。你那里有架海的力量,所以拿不动也。”噫!真是奇妙至极啊!评者认为乌龟驮瓶,与下文莲瓣渡海、龙女拔毛等问答,都是闲闲铺叙,与正文无关,不过是与红孩儿作衬贴罢了。就如同画家所说的“芳草落花成锦地”,作此落花,以点缀芳草而成锦地而已。却不知此段乃是仙师运用正理而成妙相,正是正文所在。其设想落笔之处,时有神造鬼幻之化工,非人力所能企及。在一百篇之中,此段更是绝笔之作!
老子曾言:“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昔日文王、武王一怒而安天下,孔子一怒而诛少正卯,此乃大勇之举。唯有其大慈,方能有大勇。妖精变化为假菩萨,似是而非,以伪乱真,乃是邪魔之首,为害最为剧烈。菩萨,心怀大慈,故而大怒道:“那泼魔敢变我的模样!”“将手中净瓶往海心一掼”,可见其见识之明澈、勇气之果敢。此正所谓“慈,故能勇”。《淮南子》中说道:“有精而不使,有神而不用,契合大浑之朴,而立于至清之中。”此乃俭之道也。“平常之时是个空瓶,抛下海去,一时收了一海水,拿不动。”空瓶象征着至俭,唯有至俭,方能至广,即“芥纳须弥,毛吞大海”之大义。此正所谓“俭,故能广”。《尚书》中言:“必有容,德乃大;必有忍,乃有济。”此乃说明气量含弘而有涵养之力。甲虫有三百六十种,龟为之长,取其守雌而善于涵养。圣人作《易·颐卦》初九,取象于龟,以明示君子自养之理当如此。“见海中翻波跳浪,钻出龟来,驮净瓶上崖”,从容负重,举人所不能举,岂非“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此与红孩儿的钻头邪胜而无涵养之态,正好相反。行者合掌说道:“是弟子不知。”我亦合掌说道:“是弟子不知。”不知天下后世读此书、得我之解者,亦会合掌说道“是弟子不知”否?
“菩萨右手轻提净瓶,托在左手掌上”,左右逢源而运掌自得,此乃正定之三昧境界。然而一海之水既已收于瓶内,乌龟钻下水后,水又从何来呢?殊不知瓶内所取者乃是一海之气,不涉及形质。故而菩萨说道:“我这瓶中甘露水,与那龙王喷水不同,能灭那妖三昧火。”持三昧之真水,而制三昧之邪火,以神用而不以形用,此乃极善养之妙用,又何须担心心火之妄动呢?盖因心妄动则会逞雄,炎上而为烈焰;心正定则守雌,润下而为甘露。烈焰者,乃焚心之妖孽;甘露者,为灌心之灵剂。乌龟实在是红孩儿的对症金针啊。
那净瓶,涵养真气充沛浩渺静定,若非茫荡守中而绝外缘,便是无为而化有为之妙道。倘若涉及一毫利用色相之心,那就无法窥探其边际了。所以菩萨又以龙女、宝瓶之难舍,明示并非容易得到手的功用。并非菩萨难舍,而是自纵欲吝啬而致使菩萨难以给予。故而行者想要除去紧箍儿,菩萨说道:“你好自在。”舍,并非放纵。行者拔毛,担心无法救命,菩萨道:“你一毛也不拔,教我善财也难舍。”吝啬,所以难舍。财色为正定之外的诱惑,善财为真性之妙用。菩萨明示善财之难舍,是在告诉人们于财处见其善,善处神其用,舍处辨其难,难处悟其舍。自此以下,先师融合真机而设象,理窟神机,乃是天女散花之境,不可轻慢阅读。
出污泥而独净者,乃莲花也,故而瓣莲堪作普渡之慈航,一气吹开烦恼去,何愁苦海无边。平其情而致和者,乃忍也,故而罡刀可结菩萨之法座,纵身端坐霭云生,不怕号山有难。龙女劈开莲花而载行者登彼岸,惠岸借助天罡以化就莲台,此皆为见性明心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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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扳倒净瓶,倾水如雷;垂下杨枝,化刀如钩。读者心中或许认为倾水治火,先发制人;诱坐莲台,伏刀就擒,不费战功,乃是善之善者。然而皆未领会其精妙之处。不知扳倒净瓶如雷响,乃是“迷”之象征,是在指出其迷之缘由,从而使其自我觉悟。以悟攻迷,而迷者会更加迷惑;以迷引迷,而迷者方能自我觉悟。故而善诱之道,令其善悟,不如令其善迷。坐上莲台学菩萨,即是“悟”之体现。听闻其悟之门,而使其知晓迷惑。以悟入悟,而悟者似迷;以迷醒悟,而悟者愈悟。故而善化之法,使其悟彻,不如使其迷彻。倾瓶写“迷”字,来来来,试看陆地远洪涛,何处小车骋故辙?刀尖作悟台,坐坐坐,谁知荣窟尽机锋,怎奈虚刀挥至空!行者大怒,此乃善诱之大慈;妖精大怒,此乃着迷之大悟。
说到这里,不禁让人思考,为什么在取经的路上会有那么多妖怪想要吃掉唐僧呢?其原因便在于修炼的每一个步骤都充满了难以想象的危险。在这条充满挑战的修炼之路上,稍有差池,便会全盘皆输,前功尽弃。不但辛苦结成的丹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那承载着无数希望的炼丹炉子都会崩塌,一切都将化为乌有。这也警示着修炼者们,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和专注,小心翼翼地走过每一个阶段,方能在修炼的道路上取得最终的成功。
孙悟空,这位英勇的行者,在结丹之际却搞不定那微妙的火候。此时,铁扇公主恰似那凶猛的武火轰然出现。她手中的芭蕉扇一扇,狂风骤起,那强大的风力裹挟着炽热的气息,仿佛是一场灾难的降临。这武火的出现,给刚刚结丹的局面带来了丹坏炉毁的巨大危险。那原本稳定的丹炉,在武火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崩塌。结丹的成果面临着被摧毁的威胁,就如同修行者在关键的时刻遭遇重大的挫折。
而当结丹完成后,便开始了至关重要的退火退符阶段。此时,不再需要牛魔王家族那炽热的火焰。这是一个新的修炼阶段的开启,如同在暴风雨后迎来宁静的黎明。退火退符,意味着修行者要放下曾经的激烈与炽热,进入一种更为平和、稳定的状态。在这个阶段,修行者需要以沉稳的心态和细腻的感知,调整自身的能量,让那刚刚结成的丹更加稳固、纯净。不再被外界的火焰所干扰,而是依靠自身的内在力量去滋养和守护这珍贵的成果。这是一个充满挑战却又充满希望的新阶段,修行者需以坚定的信念和智慧,稳步前行,向着更高的境′界迈进。
总体而言,这一回通过生动的故事,展现了丹道修行中降伏心魔、遵循正道、借助外力以及实现心性转化和提升的过程,强调了修行的艰难与需要运用正确方法和智慧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