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艳芸也是抽烟的，她抽的是女士烟，其实基本上方艳芸有什么心事，会抽，至于酒，她今晚并没有多喝，因为她本来肠胃就不好，之前在滨江时还进过医院。

“陈总，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方艳芸开口道。

“想什么？”我一挑眉。

“我在想，我这辈子奋斗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追求的是什么，我到底值不值得？”方艳芸吸了口烟，勉强一笑。

“后悔来魔都了吗？”我问道。

“那时候受了韩凌大律师的刺激，想着到魔都开个律师事务所，要大干一场，可是时过境迁，我突然感觉那时候的我，还是缺乏考虑，甚至有些莽撞和冲动。”方艳芸回应道。

“不要否定你自己做的决心，你起码为此努力过，想要证明的，是你自己，如果你当初没有来魔都，一直在滨江，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这一辈子，会有一些遗憾呢？”我开口道。

“这--”方艳芸诧异道。

“方律师，我知道你遇到困难了，可是我又何尝不是遇到过困难，你在滨江是有名的大律师，你名利双收，而在魔都，你是重新开始，没人知道你以前的辉煌，所以你感觉落差会比较大，其实这是人之常情，换句话说，你觉得韩凌律师在魔都的律师界混的非常好，但是她到滨江，你觉得她能混的好吗？抛开名气，你觉得她能和你一样，在滨江闯出来吗？你在魔都才呆了一年不到，这一行本来就是一步步打开局面的，不说一年，就算是五年十年，对于魔都这个大环境，也只能算是资历还算不错的律师，人家好的律所，起码经营了十几二十年，甚至更多。”我继续道。

“嗯。”范艳芸点了点头。

“方律师，你其实内心深处，有心事，而且这个你的工作无关，你已经三十岁了，而你至今单身，其实每个女人，都希望可以找到自己的真爱，今天孔彦和徐涵婉，你看到了他们的甜蜜和美满，你感觉内心有些落差，因为你工作上没能取得进步，甚至私人感情还一败涂地，没有得到任何结果，你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我继续道。

“陈总，你是打算把我一层层剥开，把我彻底暴露在你面前吗？”方艳芸苦笑道。

“方律师，感情的事情和工作，是没有任何冲突的，如果有合适的，那么可以考虑一下婚姻和未来，不要意味着都把心思投入到工作中。”我最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