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们就蒸了些馒头,边开车边啃着馒头,有了车载充电的无线电步话机,我们就不无聊了,虽说是一个人开着车子,但车子里有音乐,还有马克和陈星星在无线电步话机里说着无聊的黄色段子,就这样一个上午就行驶了接近两百公里的高速。
中午的时间我们又凑在一起简单的吃了一些食物,看情况,入夜之前我们应该是能赶回小区的。
在最后一个服务区休息了半个小时,我们从高速下到了市区里,这街道上破败不堪,残垣断壁,苍蝇还有干涸的血迹随处可见。满地的尸体,躺在地上的尸体又是谁的儿子(女儿),谁的父亲(母亲)呢?
我们慢慢的驶入小区的街道,可是随处可见零散的感染者,这让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出发去新州钢铁厂的时候交代了王佳佳要和我的儿子出来击杀附近的感染者,毕竟小区内的物资充足,连小型的直升飞机都弄了一台,不可能连这么近的感染者都还没有清理干净。
这种种的不寻常让我心生警惕,于是我在无线电步话机里说道:“大家听着,现在把车子停好,我感觉有些异常,大家停好车子聚到一起警戒四周,我和陈星星还有马克去探一探情况,记着装备穿好,房车里的手枪给我们准备三把,对了,老刘的衣服我借着穿一下。”
停好车之后,我们把护甲片插进了冲锋衣,然后把手枪别在腰间,背上盾牌和钢剑就准备步行走向小区。
临走时,樊小娥千叮万嘱的让我们一定小心行事,如果有危险就赶紧开枪,他们听到枪声就会想办法接应我们。
当我们走了十几分钟过后,离小区不过一里路的样子,感染者越来越多,我看到这情景,心里咯噔了一下。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用钢剑捅穿了一只感染者之后,用它身上的黑色血液涂满我们的全身,我们趁着夜色降临悄悄的摸到了小区的大铁门附近,我透过铁门向里望去,我们整理出来的绿化带种植蔬菜和粮食,现在看来土地都有些荒凉了,这不应该啊。
我示意陈星星和马克悄摸的翻过大铁门,我先翻过了这座五米高的大铁门,然后陈星星和李满仓也翻过来了,一进来我就被小区内的景象惊住了,小区这哪里还有人生活的迹象啊,绿化带整出来的土地慌乱不堪,我弄出来的那条养鱼的小沟水也干涸了。
看到此情景,我的心里彻底慌了,我疯一般的跑向自家住的楼层,防盗门敞开着,我一进房间,房间里乱哄哄的,我把卧室的门推开,小洁的尸体赫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双眼都要滴出血了,再推开父母亲的卧室,父母亲的尸体也蜷缩在角落里,尸体已经发臭了。
我的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他们三人的尸体让我大脑一下就懵住了,陈星星和马克紧随其后,看到如此的场景也惊在了原地。
马克毕竟有医学背景,马克查看了三人的尸体后告诉了我一个更加不幸的消息,我的妻子是被人活活轮到死的,而我的父母亲则是活活的饿死的。
我跪在他们的尸体旁,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眼泪像关不紧的水龙头一样,滴滴哒哒的掉落在地板上。
回程的心情总是愉悦的,虽说我们很有可能卸了货就要离开,但人总归是要有个期许的,尤其是对于这种末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