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们缓缓的从消防楼道下到地下车库负一楼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我心里估摸着如果地下车库没有很多感染者的话,我们先撬开一辆汽车,用汽车的警报声把地面上大量的感染者引到地下车库来,明天我们就可以从地面走到旁边那栋楼里了,但是这样是非常危险的,我和樊小娥几乎是不占任何优势的,感染者的嗅觉和听觉出奇的敏锐,尤其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车库。
我小声的对樊小娥说了我的想法,她看上去有些顾虑,但还是同意了我的想法,于是我缓缓的打开了消防通道的门。
刚出消防通道,一股凉意瞬间扑面而来,而我在岳父家里只找到一个手电筒,为了方便,只能让樊小娥把手电筒别在警服的肩章那里。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车库里,我和樊小娥还是非常紧张的,我们猫着腰缓缓的向前走着,她紧张的竟然一头撞到了我的屁股上,我和她都被吓的不清,我赶紧咬紧牙关驱赶内心的恐惧感用手捂住她的嘴。她也吓的赶紧抱住了我,似乎抱着我就能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我们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拍拍她的后背,我们得赶紧趁着太阳没落山,地下车库还有一丝丝的光亮赶紧把事情给办了,不然我们只能返回了。
缓缓的走了几分钟,没有发现感染者,我摸到一辆白色的汽车旁边,看了看车内没人,于是我用斩骨刀猛的敲击着汽车的引擎盖。
“呜呜呜,呜呜呜”汽车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我赶忙拉着樊小娥慢慢的向着消防通道撤退。
可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车库内,从地面上蜂拥而至的感染者,还有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感染者并未向汽车刺耳的警报声奔去,而是径直向我们奔来。
“我艹。”我随口骂了一句,便拉起樊小娥飞速的奔向消防通道。
但令我们意外的是,蜂拥至我们身边的感染者在离我们大约十米左右的距离便停下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是比食物诱惑更加令它们忌惮的,我抬头一看,妈的,老子的尿差点吓出来。
一个和跨江大桥可以比丑的大型感染者出现在消防通道的门口,全身乌漆嘛黑的,咧着嘴对着我们笑,这一看搞的我头皮发麻。
这只乌漆嘛黑的巨型感染者对着周围一阵嘶吼,周围的感染者退的更远的地方了,离我们约莫有二十来米。
可是那只乌漆嘛黑的巨型感染者朝着我们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来,沉重的脚步声震的地面尘土飞扬,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那些灰尘好像黑暗中的精灵翩翩起舞一般。
待乌漆嘛黑的巨型感染者走到离我们五米左右的位置我终于看清楚它的长相,浑身的肌肉夸张的犹如肿瘤一般,目测体重在200公斤左右,眼睛和铜铃一般大小盯着樊小娥看着,对着我们舔着肥硕的舌头,好似我就不存在一般。
我的脑海之中回想起昨日那个大胖子感染者也是如出一辙,难道这种感染者只对人类女性感兴趣吗?
由不得我多想,黑色巨型感染者率先对我们发起攻击,一只肿瘤似的手臂垂直的挥下来,我看着樊小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我知道她是被眼前这个感染者吓懵了,于是我跑到她旁边用斩骨刀格挡着,当肿瘤似的手臂劈在斩骨刀上,我被振飞出去五六米远,斩骨刀也因为巨力从我手中脱离,我奋力的站起身来,双手因为巨力带来的反噬不停的颤抖着,我不知道我的手骨是否断裂,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而反观黑色巨型感染者,似乎就是手臂处轻微的擦伤一般,只有一小点黑色的血液流出来,甩了甩手臂,并未理会我,而是直接把樊小娥扑倒在身下,这一下我彻底慌了,我愤怒的吼道:“小娥,你开枪啊,你开枪啊。”
然而等我无能怒吼完,樊小娥依旧没有反应,这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跳上黑色巨型感染者的身上,抽出皮带狠狠的勒住它的项颈之处,一只手死死的抓住皮带,另一只手抓住水果刀猛刺黑色巨型感染者的眼睛,不停的刺不停的刺,终于迎来了黑色巨型感染者的一只手臂,它狠狠的抓住我,用里的把我甩在地上,我瞬时间就一口鲜红的血液从口鼻之处喷溅出来,意犹未尽似的,我哇的一口,把积在体内的淤血也一口气全部喷了出来。
我看着巨型黑色感染者,近乎绝望的怒吼着,可这于事无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计谋都是渺小的。
我似乎认命了,绝望的躺在地上,渐渐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可忽然一阵清明从我脑海之中爆发,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仿佛浑身充满了力量,哗的一声,我又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此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抓起躺在地上的樊小娥,掏出她的手枪,一个箭步来到了黑色巨型感染者的跟前,它似乎有些迷茫的看着我,我对准它的另外一只眼睛扣动了扳机。
“呯。”枪的声音回荡在地下车库。
看着双眼被破坏的黑色巨型感染者,我一只手扣住它被手枪打爆的眼眶,一拳一拳的砸在它的脑袋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砸累了,樊小娥眼含泪水的抱着我,我回头对她笑了,灿然的笑了,逐渐的我的意识模糊下去了,我再也坚持不住了。
待我们缓缓的从消防楼道下到地下车库负一楼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我心里估摸着如果地下车库没有很多感染者的话,我们先撬开一辆汽车,用汽车的警报声把地面上大量的感染者引到地下车库来,明天我们就可以从地面走到旁边那栋楼里了,但是这样是非常危险的,我和樊小娥几乎是不占任何优势的,感染者的嗅觉和听觉出奇的敏锐,尤其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