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面,有些笼统,具体点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要不成为案板上的肉,就让自己先成为屠夫。”
阿飞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我个人理解,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棋盘。大佬们是棋手,我们其实都是棋子。”
我点头心中冷笑了一声。
这话我在老庄那里听到过不止一次了。
“西九龙的事情很简单,是召哥你第一次,尝试不听棋手的话。”
“对。”我点头,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
“很好,意识觉醒在这个年代是很重要。尤其是做生意,赚辛苦钱,刀口舔血的钱,一辈子就得被人利用。所以,我一点也不生你的气。换做是我在西九龙,恐怕做的事情和你差不多。”
阿飞的态度一反常态。
倒是让我越发的对这个人感到好奇。
以至于今天的谈话,我也更加觉得没底了。
“你来找我想聊些什么呢?”
阿飞接着问。
我便接着回答:“第一,你让我做的另外两件事,我还是愿意帮你做的。毕竟,我们交换了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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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摆手:“没必要了。倒不是我心眼小,耿耿于怀。只是大明没有死,另外那两件事,就没有做的意义。”
他翘起二郎腿来,喝了一口单一麦芽威士忌说道:“这样吧,召哥,我一五一十告诉你,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算是我们彼此之间,交换一下信息与信任,可以吗?”
我听闻这话,颇感意外:“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当然,我们以后还有合作。我不是亡命徒,我是生意人。”
我冷笑:“也是野心家。”
“差不多哈哈哈,我不否认。”阿飞笑着说。
“那我就告诉你,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尤伯,陈观泰的重案组是我安排的。我们的确除掉了重案在我们身边的那根针,红酒的表哥为了帮着红酒与陈观泰争坐馆,把这根针埋在了我大伯尤伯,与陈观泰中间。所以必须除掉。我请的泰国人来做这件事,很干净。”
我冷笑:“所以,你让我从码头送走的人,就是这个泰国人,对吗?”
“聪明!”阿飞丝毫不否认:“不过这个泰国人暂时还走不了,留在了香江,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所以,红酒的反水,让你和尤伯觉得,光是坐馆在自己手里不安全,就连渣数都要是你们的人,这个人最信任的只有师爷苏,对吗?”
阿飞不否认的点了点头:“对。从坐馆到渣数都是我们的人。当然我不是要和记以后都跟我,或者我大伯的姓。做成新记那样,一家人的社团。我只是要把红酒做的这些事情处理干净,我不知道社团的秘密有多少被红酒,通过这根针卖了出去,所以我需要时间,一年不够,得两年。”
“你是野心家,无利不起早。两年你不光要清理门户,还要赚钱,掌握社团话语权,对吗?这恐怕也是尤伯的意思,你们叔侄二人早就商量好了。把人送到我这里,一是为了避嫌,二是为了对抗彭佐治东九龙,观塘工业园的那些产业,你们也想有码头上以及物流上的生意。”
我加快语气说完这番话之后,躺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摸出香烟点了一根。
阿飞轻轻拍了拍手:“召哥,你果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你当不了棋子,你有朝一日,一定会成为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