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听见他喝酒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笔。

“他的家属替他申请了死亡证明，但我今天在电影院看见了他。”迟书觉得自己呼吸游侠困难，拽了拽自己的衣服的领口，“他还活着，我非常确定。”

“他欠你钱吗？还是有的死亡保险，或者是欠了债，杀了人？”警察看着迟书。

他整个人几乎僵住，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能来报警的，严簌一定有什么证据了，万一警察知道了。

“都没有，他是个律师，就忽然病了。”迟书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或许我真的看错了，一个风光得意的人，怎么会诈死。”

…………

两个人才到家里，盛闻就去洗手间了，偏巧他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响了，余温原本不想理会的，架不住对方一直震，余温只能拿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玻璃，“电话。”

“我正洗澡呢，要么你帮忙接，要不你送进来。”里面响起沙沙的水声，他原本都是在楼下洗的，但刚修好的热水管又坏了，“你自己决定。”

余温想了想，站在门口接起了电话。

“你好，我是纪念碑火锅店的经理，您预定的二十七号桌的，您什么时候过来，我们已经给您留了快两个小时了。”余温刚在饭店里见过这个经理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小人物的市侩，“就算您不过来，两万块的押金我们得扣的，为了您我们都赶人了。”

余温终于明白刚才火锅店为什么赶人了，但这种事一点也不像是盛闻能做出来的。

就在这时候，洗手间的门被拉开，盛闻穿着睡袍从里面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顺着漂亮的下颌线，滴入领口中去。

“电话……”他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耳廓有些泛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洗了澡的缘故。

“取消吧，抱歉了，过不去了。”余温捏着电话，眼中一片讥讽。

“好，我们给您的账户上退一半的押金，然后给您免费办理一张八折卡。”经理那边的声音很嘈杂，“那就不打搅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