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闻想说什么，但看着对方踌躇满志的样子，还是看向窗外。

“对了，你不是一直问谁告诉我的孩子的事情吗？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一声。”余京南的放下红肿的胳膊，“就是之前我在学校被欺负的时候，你帮我找的那个律师，他神神秘秘的，还让我瞒着所有人。”

盛闻一下子变了脸色，“你记错了，他已经死了。”

余京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在一旁惊呆了，却赶紧说道，“怎么可能，我记性很好的，我记得清楚，就是那个律师。”

车子行驶进地下通道内，周围都是凄惨的黄白光，像是一块巨石，压着整个车子。

“你确定？”盛闻已经意识到了事情不对了。

等车子驶出地下通道，仿佛阳光已经不明媚了，明明是下午两点的时间，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余京南还没说话，盛闻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随手接起，里面传来余温的声音，“我最近回国，你方便吗，咱们见一面。”

“你方便吗？要不我飞过去谈。”盛闻语调虽然是冷的，但声音很柔和。

“不用了，我得见姜曦一面。”余温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声音有些嘶哑，“等我订机票，然后给你消息。”

“包机过来，我将钱打给邢宝和，让他找人安排。”盛闻看着远处的楼房，那曾经是自己的家，“路上小心，我去机场接你。”

他知道余温会答应这件事，也知道自己卑劣，但在看见小区门口熟悉的保安的时候，那种归家的喜悦感是什么都换不来的，他自始至终，都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而已，哪怕只是假的，但他能自己骗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