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书的眼底通红，他恨不得砸了屋里的一切发泄，随手抓起墙上的挂画，想要砸在地上，否则他此时能疯掉。

“你砸东西吗？那我站的远一点，别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余温往后一步步的后退，“迟书，你怎么骂我都行，但我想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迟书终究还是没有砸下去，“好，你什么时候走？等孩子生下来？”

“我不知道，我想去见盛闻，这里的事情很复杂，甚至得当面见一下姜曦。”余温看着迟书，“你不可以去投案自首，你敢这么做了，你前脚进去，我带着孩子后脚就到，你总不想我在监狱里面生下自己的孩子。”

迟书看着余温，想伸手却不敢。

他了解她，不过是在选择救他的时候，给了最冠冕的理由，不让他心存愧疚。

迟书的手上连抓相框的力气也没有了，像是整个人都被抽干了灵魂，“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后院还没修好，还有那些书要翻译。”

余温目光里带着无限的哀伤，“不急了，你以后有的是时间。”

余温原以为自己说出来，迟书会疯了一样大吵大闹，没想到却是这样得到平静，那场注定的山崩海啸，只留在两个人的心中。

“迟书，咱们就让一切都回到在汕城分别的时候，就跟咱们注定的结局一样，以后永远不再联系，不再有任何的纠葛。”豆大的泪顺着迟书的眼眶一点点的落下，“迟书，许久没人叫我的名字了，我叫幺幺，我出生的时候很小，不足月，能活下来真的是靠自己的本事，幺儿就这么来的。”

“幺幺。”迟书摸着余温的脸，“我从没有告诉过你，我曾经叫过迟岁清，我母亲起的名字，不过迟家的人都说这名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