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甜软的栗子塞到迟书的嘴里,他用牙叼着,目光幽深而诧异,唇上失去了血色,他竭力的不让自己露出怜悯的神色。
他忽的扣住余温的后脑勺,一下子亲了上来,他咬走了一半的栗子,另一半送到余温的嘴里,然后放开她,吃着嘴里的一半的栗子,“很正宗。”
其实栗子不怎么好吃,没有国内的好吃,水份很大,但还是甜的。
余温这辈子第一次迟到栗子,迟书说很正宗,那就是这个味的。
“我给你剥吧。”迟书将纸袋子放在余温手中,自己剥了起来,他力气大,用手指按一按就开,“以后你也别剥栗子了,等你老了,你要跟人说,你金贵着呢,这辈子只剥过一个栗子,剩下的都是别人伺候。”
他说着将一把温热的栗子塞到余温的手心,“好了。”
几米之外停着的出租上,司机开窗抽着烟,但车内依旧是呛人的烟味。
盛闻坐在后排的椅子上,看着并肩而走的两个人,迟书走的步伐很慢,两个步伐一样的人,终将会走散,两个人现在所有的甜蜜,都将会是最后的狂欢。
他胜券在握,也应该胜券在握。
“前面的路口左转,不要跟了。”盛闻关上了车窗。
…………
迟书抱着鱼缸从车上下来,余温手里的网兜里放着两只乌龟,才下了车,就见一辆卡宴停在门口,邢宝和跟一个其貌不扬的金发老太太站在一起。
余温觉得女人有点眼熟,这才想起来,她在网上见过这个女人,悬疑类小说的作者,销量惊人,但她很有个性,从来不将自己的作品搬上荧幕,觉得再好的导演,都只会毁了自己的作品。
甚至不少名导演几次三番的上门,都被拒之门外。
迟书的目光先落在女人的身上,手里的鱼缸差点没摔在地上,“万缇斯女士?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