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书坐在余温的对面,总算笑了一下,讥讽道,“蝶蝶,我老婆都是你教坏的。”
蝶蝶是惧怕迟书的,电话那头传来“呀”的一声,然后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现在迟书在这里。”余温用牙齿咬着鱼眼,很硬,“你们去哪里玩了?”
“那我最近回家里住。”蝶蝶声音都变得谨慎起来,“我把机票退了,买了一趟航线,没想到在上了一个小岛之后遇上海啸了,不过我回来往酒店走的时候,在路上捡了个被水冲出来的骨灰盒,我看上面有照片,看着特别眼熟。”
迟书在一旁扯动一下唇,“你以后离着我老婆远一点,什么玩意都敢捡,脑子不正常了。”
余温隔着桌子踢了一下迟书,但很快手机震了一下,却是一张照片发了过来,余温随手点开。
蝶蝶似乎是在港口拍的,光线很暗,她开着闪光灯,但照片上的人,余温却一下子认了出来。
难怪蝶蝶觉得熟悉,眉眼中有点像盛闻,满目的慈祥。
“就是这个人,不认识就算了,我还是找个地方埋了吧,我也觉得捡人家的骨灰盒不太好,现在也不知道放哪里。”电话那头的蝶蝶在争取身边人的意见,“你看周围都是沙碱地,我们找个好点的位置。”
“不行,带回来。”余温赶紧出口制止,“这是盛闻的祖父。”
“什么?”蝶蝶那头差点将骨灰盒给摔了,幸亏拎着一堆行李的廖先生眼疾手快的接住,“我说刚在怎么在岛上,看见了盛先生。”
“原来他是去找骨灰盒的。”蝶蝶叹了一口气,“我说怎么这么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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