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怕打针啊。”医生讲药剂慢慢的推进去,忍不住嘲笑起来,“又没有戳你身上,都不敢看。”
余温见过迟书打针,他伸着胳膊,嘴里叼着烟,一脸的轻松。
“怕。”迟书看着针管,“这两天还要继续打吗?”
“对,明天打肝素,这个打着比较疼,昨天还有个孕妇在这里哭的断气,差点送急救室去。”医生摘下手套,“你明天继续做检查,你的情况很不稳定,不过你身体养的很好,能保胎真的不容易。”
余温将衣服落下来,刚打过针的地方很疼,“那就不打搅了,我先回去了。”
迟书伸手扶住她,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
两个人才出去,却见两个保镖正跟影子一样站在门口,生怕迟书溜了,其中一个推了推墨镜,“我先去开车了。”
迟书带着她走出诊室,沉默许久的他终于开口,“早知道你要遭这么大的罪,说什么也不让你要这个孩子,当初真是疯魔了,明知道你身体不行。”
余温身上没多少力气了,全靠迟书的手臂托着,“我不后悔。”
他的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果香味,闻起来让人舒服,余温都觉得奇怪,明明自己也用,味道总是很容易消散。
才走到电梯口,余温看了一眼紧随其后的保镖,“你帮我去借个轮椅吧,我腿上没劲儿,一会下楼还得走路。”
保镖看了一眼迟书,似乎不大放心,毕竟邢宝和说了,迟书要是溜了,他们一整年的奖金都没了。
“没事,我都这样了,他再不负责,也不会丢下我跑吧。”余温笑起来很勉强,“咨询处不远,你先过去问问哪里有。”
迟书见她一直弯着腰,只有墙角一个摄像头,等保镖一走,便站直将她严严实实的挡住,然后掀起她的上衣,目光落在刚才的打针的位置,红红的一个点,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