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将衣柜拽出来,丢在床上,拿着剪刀剪了起来,咔嚓咔嚓的一点也不含糊。
剪子的刀刃几乎差点割破她的手指,她正抓起衬衫要剪,一只滚烫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怎么了?”
迟书几乎半跪在床边的,看着余温崩溃的样子,所有的理智都喂了狗。
自从回来之后,那时候保胎针需要每天打,或许是体质不同,她比别人的痛感更强烈,明明一个小时候被揍的麻木的人,却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然后每天都要面对仪器跟明晃晃的灯。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直即将干涸的鱼,躺在冰冷的检查椅上。
蝶蝶也不能经常陪着她去,余温都是自己做一切,没有人知道她扶着墙出来,看着别的孕妇,一家子陪着,老人嘘寒问暖,丈夫满脸担忧时候的,她究竟有多么的羡慕。
然而在外人面前,她比谁都坚强,连蝶蝶都不知道,她半夜从恐惧中吓醒的时候,总吃先摸床,生怕孩子不在了,她怕抓一手的鲜血。
再坚不可摧的人,也会情绪崩溃。
余温看着地上一片片的衣服碎片,也吓了一跳,但还是恢复了镇定,扯了一下唇,“反正你也不要了,我准备做墩布,你不是走了吗?”
“现在走不了。”迟书还是小心的抢过剪刀,“邢宝和找了保镖在外面拦着。”
“什么?”余温有点震惊,“他还能做出这种事?”
“他什么事做不出,看他接管邢家之后,心眼子都越来越多了。”迟书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齿,“混蛋。”
晚上,保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自从她过来之后,迟书就没有回来过,现在正是她展露厨艺的时候,毕竟要保住这份工作,得先得到迟书的心。
余温的面前只摆着她的营养餐,余温用勺子拨弄着自己的饭菜,油盐很少,但营养价值却很高。